濁(1)
欺騙你是我的保護色
甘心做個愛情的弱者
真愛不是就能逃得遠遠的
等待是我職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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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紅藥水,而你隻是黑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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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片濃蔭鋪蓋下來,預示著立夏將至。
記憶裡最後一個夏天,是日本並盛町的巧克力香蕉、不大不小的並中、以及指環爭奪戰。
或許以後也都不會忘記了。
是怎樣的心情呢?
她下意識的告訴自己,那是恨。恨彭格列,亦或者是巴利安。恨沢田綱吉,亦或者是XANXUS。
這麼想,才會不那麼痛徹心扉。
至於該隱所說,她不願承認。
——隻是自我保護,把在乎和難過渲染成恨意。
在乎麼?
難過麼?
是自我……保護麼。
偽裝的冷漠,魔鬼般的表象,故意的玩笑,刻意隱藏的內心。
仿佛是自我催眠——是恨的吧。恨。是恨。
——毫不掩飾得恨,隻是你的保護色。
他如是說。
該隱,也許你是對的吧?
那種恨,是出於本能的麼?那麼內心呢?真的也是這麼想的麼……
她始終記得那時候的一句“垃圾,你在哭什麼”,亦或者時隔八年的“垃圾,慢死了”。
但是這些曾經的溫暖被掩埋成廢墟,取而代之的是,寒涼的仇恨。
是否還在乎?
是否是自己在逃避,怕得知他們真的是棄她而去?
她無法分辨。
隻要是關於自己的事,她的天平就搖擺不定,難以抉擇。
以至於連自己的真心,都無法理解。
但是……
都已經是這樣的局麵了。時已過,物是人非。不可能再回去了……吧。
很討厭……這樣的自己啊……
“不要逼自己去想這些難過的往事了,姐姐。”
銀白的短發流動著樹葉間傾下的光暈,異色的眸中映著他姊妹的樣子。
少年走近樹下的女生,俯下臉,親吻她的眉心。
“呐。蘭塔。我們是不是……已經回不去了呢?……”
和少年有幾分相似的女生。無論是發色,眸色,或是樣貌。
那是他們最初的模樣。可是此刻卻已不是那個時代。
“是呢。”
已經……回不去了。
他們早就不再是單純的孩子。
那時候,他們緊握彼此的手,走過黑暗狹長的小巷,邁向冗長深邃的光陰。
他踮起腳尖輕輕吻著他的眉心,然後揚起好看的笑。
他們一同點燃純白的火炎,溫暖著彼此的笑顏。
他比她更早懂得這黑暗醜陋的人間。為她放棄了純白的裡魂,甘願成為墮落的黑,永遠停留在了第十五個光陰。複仇者監獄在那時候誕生,他立下誓言,成為黑手黨的製裁者。
然後他們分離。
然後遇到彭格列。她明白了爾虞我詐,世態炎涼。
時隔九月,再次重聚。她失去了自己所在乎的人們的信任,卻仍為他們放棄自己的能力,選擇死亡。然後用血眸交換了無儘的輪回。
他們在莫比斯環般的生命中,沾染上了洗不淨的汙穢——是這個世界的黑暗。
“算了。不講這些。”炎蘭揚起淡淡的笑,望著自己的雙生弟弟。
他自然是懂她的。一直都是如此。
“嗯。”微笑應著,仿佛是最初的那個單純的少年,“我來找姐姐其實是為了最後一枚地獄指環的下落。”
“?”她投去疑惑的目光。
地獄指環,本該屬於複仇者監獄。隻是在那時候,複仇者監獄才建成沒多久,六個霧的地獄指環被監獄裡的叛徒取走。至今為止,仍有一枚尖角形的地域指環下落不明。
(注:複仇者監獄已查到川平大叔擁有一枚地獄指環,而此時的彭格列還不知道)
“剛剛探測到了那枚地獄指環的波動,可是我因監獄的事務走不開,姐姐可以去看看麼?”
關於地獄指環原本屬於複仇者監獄這件事,知道的隻有她和蘭塔、該隱,以及白蘭、六道骸、奧丟、裡歐和托爾。
自然是不便告訴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