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之國,我們的國家被這樣稱呼,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20年前天人突然從空中降臨,不平等條約使幕府頒布了廢刀令。曾經讓武士們懷著夢想和希望仰望著的江戶的天空,現在已經不再屬於他們,如今天人和人類勉強可以和平共處的時代,更是讓曾經持劍快意江湖的武士們直接降級為路人甲乙丙……”
呼,坐在團子店前麵的座位上,朔泉吃完手裡的團子,猛地往後一仰,遮陽的大傘在座位上投下陰影。他在這片陰影裡翻了個身,又拿起一串團子。
在江戶的街道上走了一上午,終於體會到了新八在說這段話時的辛酸與無奈。的確天人的科技在某些地方甚至超過了二十一世紀,但代價就是這片土地原本的主人必須接受長相怪異的外星人的歧視、辱罵、白眼、各種各樣的不平等對待。身為一名武士,尊嚴被踐踏才是最無法忍受的事情。這一個上午他不隻是旁觀,而是真切的感受到了什麼叫做區彆對待,在二十一世紀講究人人平等的日本公民至少會受到最起碼的尊重,這樣的事,對朔泉來說是從未有過的侮辱。
但是他卻愈發敬重那個整日吊兒郎當的死魚眼了。在相當於“武士的恥辱”這一時代為背景之下,這個男人身上的靈魂卻依然發著儘管微弱的光,依然堅守著自己的武士之道。在整日遊手好閒糖分最高的日子裡,這個男人依然守得住自己體內的那隻夜叉,雖然放縱著自己簡單的物欲但仍舊以自己的方式守護著同伴。忍辱負重這個詞對於銀時的確不太恰當,能夠配得上這個猥瑣大齡青年的好詞更是沒幾個,但這男人真確是大氣著的將一切的陰暗過去一笑帶過,雲淡風輕的,該出手時就出手,他的靈魂從未因為時代而改變。經曆過戰爭和殺戮,活著對他來說,也許彌足珍貴。能夠在這個時代按照自己的士道而活著,守護自己想要守護的東西,kuso平淡中卻處處可見武士之道的影子,這些都是銀魂吸引著他的地方。當然他不會因為喜歡銀桑而去討厭真選組,因為在這個世界裡的每個主人公都在為著自己的信念而努力,無所謂對錯,隻要能夠守護自己想要守護的東西,就是出色的武士。
說道真選組……不如去屯所那邊看一看。朔泉這樣想著。他坐起身,三口兩口吃掉團子,掏出幾枚硬幣,放在走過來的老板手上。“多謝款待,”他伸了個懶腰,骨頭哢哢作響。團子店老板笑得像尊彌勒佛一樣:“聽你的口音,小哥你不是江戶人嗎?”
“啊,從洛京來,到江戶闖闖。”朔泉回答。
“那要小心點呐,最近不安分的攘夷浪人又有活動了,江戶也不太安全,當心不要卷入什麼事件裡啊。”
“多謝提醒。說不定會呢。”
嗯,要不要去買些什麼東西作為禮物呢?怎麼說也要表達自己對他們的崇拜之情,而且要去拜訪初次見麵的人手上不拿點什麼怎麼可以呢。朔泉想著走進一家超市。這邊和那邊用的都是一樣的貨幣,不過好像這邊比那邊錢更值錢一些,自己身上帶的應該還能花上一陣子吧。
“呼~”土方點煙,稍稍將緊繃的心神放鬆。這幾天浪人又開始活動,不分晝夜的出動饒是鬼之副長也感到有些疲憊。好歹今天一上午隻是衝田拿加農炮把某個地方能夠戳出了一個洞,家常便飯就不提了。眼神一瞟,總悟那家夥又把加農炮對準自己:“這麼容易就放鬆警惕,土方桑果然還是去死吧。”
轟,土方偏頭,看見山崎狼狽的躲過,剛才那家夥站的地方赫然一個大洞。不過組裡的成員都見慣不怪,更彆說山崎已經練成了比近藤還要強悍的神經。他正常的走過來,心裡吐槽著果然衝田隊長隻是想要來一發而已,一邊恭恭敬敬的對土方說:“副長,屬下有事情報告。”
“說,”土方不耐煩的眯起眼,看山崎這毫無緊張感的樣子估計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
“是。今天下午一點多的時候有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到屯所來過,說是想要與副長和衝田隊長見一麵,但是因為那時您沒回來,所以他就留下東西走了。據說是手信,隻是想要表達個人的敬意而已。東西都是包好的,還有一封信。因為是給您們的,所以屬下沒有看。而且這個少年特彆提到他隻是代表他個人來拜訪,所以請副長不要疑心。這三個包裹分彆是托我轉交給近藤局長、土方副長和衝田隊長的,信在這裡。以上。”
不過山崎沒有說自己也收到了這個少年的禮物,是一打羽毛球。
土方沒有接包裹,而是先打開信封抖了抖,隻有一張薄薄的紙掉出來。衝田和山崎的腦袋湊了過來,紙上隻有幾行清秀的字,措辭恭敬:
“致真選組副長土方樣、第一番隊隊長衝田桑、局長近藤閣下:
久聞真選組大名,今日得以來到江戶,非常想要拜見幾位。來不逢時,未能相見實屬殘念。在下謹代表個人向各位致敬,小小禮品聊表崇敬之意,還望笑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