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厲害啊,夏目君,”新八佩服的說。
“新八君也是啊,和吉田一樣厲害。”朔泉擦著汗,讚許地說。
“那個‘吉田’是誰?”
“全國高中生大賽個人第六名,副將,一般段位三段,得意招數是突刺和步法。很不錯,本人的副手。”他笑著解釋。“那大將就是夏目君嘍?”新八好奇地問。
“怎麼會。一般賽我打前三任意一個,過關賽我才會後出。而且一般根據戰況而定,次序的話不會固定的。不過我是隊長這一點不會變。”朔泉淡淡的說,“新八君的步法很穩定,但是手抖的話,會被對手抓住破綻的。”他的坐姿還是語調都有些隨意。對於剛才的過招,感覺手還沒那麼生。新八的強對於他的年齡來說剛剛好,有天賦和潛力,在氣魄和力量上還有待磨練。
而且,新八沒殺過人。無論從意識還是出招上都能感覺得到。這是他跟山崎氣勢上最大的不同。
新八點了點頭。剛才的感覺,他怎麼也無法說出口。“果然夏目君是隊長啊,你願意跟我比真是謝謝你了。以後我們可以一起練嗎?”他問。
“好啊。”朔泉笑著答應。
“那再來一場可以嗎!”
“樂意奉陪。”
就像朔泉能夠在過招時能夠對新八作出判斷,新八也能夠通過比試來了解朔泉。
含蓄無懈的防守,綿裡藏針的攻擊,從容不迫的招式,深淺莫測的力量。新八可以斷定朔泉從未使用過真劍,但他的氣勢卻可比鋒利尖銳的利刃,而這絕不是一般的道場劍術可以發出的氣勢。如同剛剛練就的絕世名刀,還未見血但殺意凜然,涼如秋水,冰似冷月。
這和他的招式毫無疑問是相矛盾的。擁有如此鋒銳氣息的劍卻出招這般圓融老練,眼神泛著寒氣,下手如此隨意。甚至,在偶爾的如同針尖般的攻擊時,還可以感覺到被壓抑的淩厲。
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和他比下去,在勝負中觀察這個人,感受這種矛盾而又和-諧的氣質。
兩人終於打完了,氣喘噓噓地跑到浴室裡衝去一身的大汗淋漓。這幾天朔泉穿的都是新八的衣服,因為自己僅有的那套洗了,剛好兩人的身高也相符,所以沒什麼不方便。清清爽爽的穿上洗好的衣服,活動了一身筋骨的朔泉感到心情舒暢。不由自主的,問出了這個問題。
“新八君,應該沒殺過人吧。”
雖然是句號,但的確有著疑問的意味存在。新八點了點頭。
“雖然使過真劍,但是殺人...從來沒有過。”
“希望以後也不會啊。”
“是啊。”
但是,世上的事,有很多人都在支配著它的走向。
正在書寫的命運,不會因為一個簡單的願望而停留或改變。
這樣無常的世間,上一秒可能晴空燦爛,下一秒也許曇天飛雪。
上一秒寧靜忘憂,下一秒血花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