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眠真是件苦痛的事情,輾轉反複,好容易睡過去了。
“鈴鈴鈴…”鬨鈴響了起來。睡眼惺忪,真不想去打工。想起昨夜的事情,她便覺得抑鬱。為何自己就答應了?百般思忖不得其解,大概是自己心軟。她就如此告知自己了。
刷牙洗臉時,不慎遇水,傷口便疼痛起來。真是悲哀了,這又是招誰惹誰了,而今這般光景?
“叮咚…”此時竟然門鈴響了。她愈發覺得奇怪,今兒,居然有人到訪?刷著牙的她隻得去應門。
“來..了..”滿嘴泡沫的她,放下牙刷杯,也沒將泡沫洗去。
門開了,此人似乎很眼生。
“蘇睿槿,我是來接你上班的。”說話人是薛霖琦。蘇睿槿心中萌生的第一個想法是此人是否腦子有病,讓她覺得莫名其妙,接她上班?她好像不認識他。她怔怔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薛霖琦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我是薛霖珺的哥哥,對昨天的事情深感愧疚,也知道你的手受傷了,所以…”她這個樣子很搞笑嗎?她轉過身子進屋子,示意他也進來,指著沙發,又指了指衛生間,她走進去啪嗒門關上了。
蘇睿槿在衛生間做好了清潔工作,便出來了,“如果你來賠罪,我想不必了。事情已經發生,賠不賠罪有意義嗎?當真有誠意,何不親自到訪。”
薛霖琦起身,“無奈,我們母親在她出生沒多久就死了,於是就寵著她,把她寵壞了。”他走了過來,“你母親還在,不能體會到。”蘇睿槿也點了點頭,心裡卻想自己母親是否安在,也許也已經去了,自己好像也沒有體會過母愛。
“走吧。”蘇睿槿換好鞋,與他剛出門。路上遇見了碗姨。
“碗姨早。”問了好也沒上什麼,便和薛霖琦繞過走開了。這個碗姨是出了名的大嘴巴,甚喜造謠。
這個滿身贅肉的碗姨,眯著她的線眼看著他們遠去,心裡想道,不會吧?蘇家竟出了個敗壞門風的女兒,喲喲,真是作孽咯。想起李真紅與自己素來不怎和睦,倒不如借著這事?可這畢竟關於兒女名譽…,李真紅,切莫再與自己作對,否則這後果,你就…,掩嘴一笑,扭著她粗壯的腰肢離開了,口中還唱著小曲,似乎這心情當真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