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魂界的曙光,將整個靜靈庭照耀著。
春難花開,四季都再變。
「破浪三席,剛才抬進來的傷員處理的怎麼樣了?」
淺銀藍色發絲的人開口問。
轉過身,輕輕彎起唇邊的弧度,淡淡的回:
「啊,虎徹副隊長,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我幫他包紮好了。」
作為四番隊的三席,他的實力卻遠遠不可觀望,總是讓人帶著受不了的情緒。
是啊,誰也沒有說錯呢!
破浪清風,就是一個什麼也沒用的路人一枚。
真央的一年裡,他唯一好的大概就是瞬步。
記得,那時老師苦口婆心的問:破浪君,你明明瞬步那麼努力,為何其他的都不願?
記得,那時他笑著,淡然的答:老師,因為瞬步是逃跑的必要,所以隻要這個就可以。我想進的一直都是四番隊,從來不是戰鬥型的隊伍,我的夢想,很簡單,很現實。
現在想來,還真的很簡單。
輕而易舉的來到了四番隊,成為了三席,而做的工作隻是包紮之類的瑣碎之事。
然而,最讓他不明所以的是隊長。
卯之花,烈。
從第一次見麵那天起,就覺得她看他的眼神不同。
不對,是很不同。
那裡麵,有懷念及喜悅。
正因此,他才會在四番隊混的如魚得水。
正因此,他才會和卯之花如戀人一般的相處著,實則,他們真的什麼也不是。隻是單純的上級和下級關係。
「這就好,想不到這次會發生這樣的事。」
話中有話的說著,眼神掃過了破浪清風,想從那張微笑的麵容上抓出些什麼來。
但可惜,那張柔和之極的表情從未有過變化。
這一年裡,他從來都是這樣的表情。
麵對隊長同樣也不曾有所改變。
「清風,你在想些什麼?」
眨眼,抿唇,收回笑容,掛上淡淡的表情,微微眯上眼,淡淡的反問:
「虎徹副隊長,你認為我在想些什麼呢?」
為什麼所有人都隻會問這樣無意義的話。
難道,他的想法,很重要嗎?(←很不重要嗎?你可是我女兒啊…)
「不,我不知道。」
搖搖頭,有些無可奈何的歎息著回答。
他,還是那樣的禁戒。
刺蝟,是的,破浪清風就如刺蝟一般的伸展著刺,不停地保護著自己。
殊不知,他在保護自己的同時,也傷害了自己。
這樣走的路,不辛苦嗎?
「啊,我在想,愛情,不辛苦。」
捂著唇,帶著一點點的遺憾之味,淡淡的說來一句。
是呐!愛情不辛苦。
可是……真的不辛苦嗎?
這些事,誰也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