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回家咯~”跟在某男的後麵,淺淺心裡那個高興吖~
“你好吵……”翊轉過來對淺淺翻翻白眼。
“謝謝誇獎~”學著翊的樣子,淺淺也翻了翻白眼,一副痞子樣。
“煩死了……你快滾回現世吧……”翊開始在口袋裡搗鼓。
“怎麼回去嘛……”淺淺擦擦汗,翊說的就像她不想回去一樣,“哎,那是什麼?”
翊拿出一個小小的鐵塊,上麵有一個鑰匙孔,長的好像魔道具~然後翊又在口袋裡摸摸摸,摸出了個鑰匙,插了進去,然後的然後,居然像那個魔道具一樣開始展開了……
“哇……好先進~”淺淺睜大眼睛看著,嘴裡嘖嘖的讚歎,“哎?怎麼是個錘子?”
“送你回去的啊……”翊晃晃手裡的那玩意兒,什麼?!要用這個回去?!
“不要啊……”翊奸笑著走向淺淺。
“拜拜咯~洛淺夜~~”又被砸暈……淺淺那個欲哭無淚啊~~~
現世……冬至曉窩門口,屋簷外是綿綿細雨~
“痛痛痛……痛死了……該死的翊……”淺淺坐了起來,揉著頭上的一個大包,“就不會溫柔點麼……”暈暈乎乎的站起來,開始狂敲門:“喂~小夢!太一!出行!筱筱!”敲了半晌也沒人來開門,淺淺這才注意到門上貼的一個小紙條。[A:真是遲鈍啊…… |淺:人家頭暈沒注意到嘛!]
“淺淺,今天我們有事,你自己先回去吧~明天再來~”下麵還畫了個那麼醜的豬頭……[夢:那是人家親手畫的漂亮小貓哎~哪裡像豬頭啊! |淺:本來就很抽象……]
“該死的……”狠狠地把紙條扯成碎片,扔在地上,淺淺還狠狠地踩了兩腳,“XX你全家的OO啊!”又看看外邊,是要她淋雨回去麼!這麼沒風度的事,淺淺握拳,她才不乾!抓狂了抓狂了……
“蝶野?”
這個聲音怎麼這麼熟悉?淺淺抬起頭:“手塚?你怎麼在這裡啊……”
“他們……叫我來接你去吃飯……”手塚有些糾結,想起這幾天的反常行為,依然奇怪ING……
“哦哦……”看著手塚有些不自然,淺淺微微皺眉,他還是不願意看到自己麼?那個夢,不會是真的吧?嘁,就算是真的,關自己什麼事啊?
“走吧。”手塚把傘向淺淺的方向移了移。
“我自己回去就好了……”淺淺向後邁了一步,像是在逃避什麼,“我走回去也行,大不了給他們打個電話。”
沒等手塚回答,淺淺直接掏出手機,撥通跡部的電話,“嘟……嘟……嘟……”半晌,沒人接電話,淺淺有些心煩意亂的揉揉本來就夠亂了的頭發,手塚一直站在她麵前,“我……再給目目他們打打……”
“不用了……我們走吧。”手塚想也沒想就說了出來,“我帶你去吃飯,然後送你回家。”手塚竟感覺有些懊惱,不知不覺就把心裡想說的說出來了。
“謝謝……”走下台階,有些沉默的和手塚走著,傘外是吵鬨的雨聲,傘內卻很安靜,手塚似乎在思考什麼,淺淺隻是低著頭,思緒倒是飄來飄去,也不知道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手塚……”像是下定決心了般,淺淺跑到他前麵,擋住,抬起頭看著他。
“嗯?”手塚平靜的看著淺淺。
“我們……交往好不好!”閉著眼,淺淺突然想到那個夢,心裡一陣恐慌,對自己剛才的作為突然感覺到後悔。
寂靜……寂靜……
這是默認,還是被嚇到了,還是說……覺得可笑。
睜開眼,手塚還是冷漠的表情,心裡像是壓著一塊大石頭,快喘不過氣了……
“我……”手塚表情沒變,但是語氣開始猶豫了,“我……”
“我什麼我!”淺淺有些生氣了,“該死的!”
淺淺皺眉,把視線轉開,不去看手塚。
手塚突然就想到那天那個女人來告白時淺淺大膽的作為,和現在的她一點也不一樣。
“就當我什麼也沒說……”漸漸平靜下來了,淺淺轉過身,語氣有些冷漠,雨水早就把她的衣服濕透了。
手塚不語,這是想靜靜的陪著麵前這個人站著,雖然不是第一個給他告白的人了,但是……這種悸動……倒真的是頭一次,手塚看著那個背影,小小的,勾起了第一次見麵的回憶,從樹上掉下,一臉受寵若驚的向他道謝,突然覺得……這個背影很寂寞。
“好了……走吧……吃飯。”淺淺無所謂的語氣,繼續向前走,走了一截,卻發現手塚沒有動靜,“喂!你是要我淋雨麼!”
淺淺轉過頭,發現手塚直勾勾的看著自己:“喂……你那是什麼眼神?怪嚇人的……”
手塚彆過頭:“我們……可以試著……”
“算了吧你。”淺淺勾起唇角,“彆老大不願意的,我還不至於要你來同情呐。”
“不是同情。”手塚還是那麼鎮定,鎮定的淺淺幾乎想要跑掉。
“手塚,你是白癡嗎?”淺淺抓抓頭,還是那麼無所謂的表情,“不喜歡就不要說可以啊。”
“你覺得我已經善良到那種程度了嗎?”
話一出口,淺淺和手塚都嚇了一跳。
“手塚……”
“怎麼了?”手塚皺眉,自己又不經大腦思考了,
“你……是手塚?不是彆人易容的?”淺淺狐疑的看著手塚,就差沒扯扯他的臉了。
“怎麼可能。”手塚小小的鬱悶了,上前一步,用傘遮住淺淺。
“咕~~”
比較正常的現象出現了,淺淺揉揉肚子。
“餓了!”挽住手塚,“去吃飯!”
七拐八拐,兩人站在一家古色古香,很有中國風的餐館前。
“哇……沒想到這麼偏僻的地方有這麼棒的餐館……”踏進這個店,淺淺不住地讚歎,完全是……地地道道的中式嘛……除了名字怪點——曉風殘月……
“淒淒切切,慘淡黃花節。夢裡砧聲渾未歇,那更亂蛩悲咽。塵生燕子空樓,拋殘弦索床頭。一樣曉風殘月,而今觸緒添愁。”手塚總算開了金口。
“哎?你怎麼知道?”淺淺拉了拉他的袖子。
“以前看到過,是納蘭性德的詩。”手塚收起雨傘。
一個紅色頭發的小子走出來看兩人一眼,衝屋內叫了聲:“沁姨,有客人~”
“好啦!知道啦!叫得那麼大聲乾嘛,死小子,欠扁!”一個人從裡屋走了出來,淺綠的旗袍,頭發高高挽起。
“哎……這也叫做‘姨’?”淺淺有些詫異。
“四十多歲了……不該叫‘姨’?”紅發小子反過來問淺淺。
“呃??四十多歲?”怎麼看怎麼不像嘛……頂多二十多歲……
“不要被老巫婆的外表騙啦~”紅發小子一副痞子樣。
“小恩!”一拳……
哇……被打飛了哎……淺淺和手塚看著那個叫小恩的紅發小子如流星般劃過……天花板……三條黑線滑下。
“你們是筱筱的朋友嗎?”沁姨微笑著看著兩人。
“是……”淺淺抹掉冷汗。
“跟我到這邊來……”沁姨把兩人領到一個小房間,“你們先吃著這些,我馬上去做點其它的……筱筱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們不用客氣。”
“哇……糖葫蘆……這裡居然有糖葫蘆!”淺淺瞪大眼看著眼前盤子裡裝著的糖葫蘆,迫不及待的拿了一串塞到嘴裡,“好好吃~”
“嗬嗬……”沁姨笑著出去了。
狼吞虎咽……可以這樣形容她麼?手塚微微有些無語的看著這眼前狂吃的某女。
“嗯?手塚怎麼不吃?”淺淺一轉頭發現手塚正看著自己,遞過去一串糖葫蘆。
“嗯。”手塚拿著糖葫蘆。
“笨蛋。”淺淺悶著頭狠命啃糖葫蘆。
“什麼?”手塚一臉茫然的看著淺淺。
“過來。”淺淺向手塚勾了勾手指。
“恩?”手塚湊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