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上弦 等待 大人常常說,天上會掉……(2 / 2)

(火影)水色無月 鳶琅 2907 字 11個月前

那股躁動的氣流又開始在我的體內翻湧,在我伸出手的瞬間,凝出一根冰針激射出去,正中了土黃大狗的腹部並將它擊飛。它嘴裡的餡餅正好掉在我的腳邊,讓我一時控製不住一腳踩爛了。(= =)

我看了看腳下碎掉的餡餅,又看了看滾出老遠的奄奄一息的老黃狗。它發出一種猶如嬰兒啼哭的嗚咽,是夾雜著懇求與怨恨的低鳴,不消一會,起伏的胸膛靜止了,它斷了氣息,腹間灑出的血不過兩三滴罷了。

我愣著,幾隻更小的小狗從不知哪個地方跳了出來,搖著短小的尾巴瞪著漆黑的眼朝我狂吠,脆脆的聲音分明是稚嫩柔軟的樣子,卻隱隱圍在老黃狗前,成一副保護狀地驅趕我。那種凶狠的鳴叫幾欲將我撕裂,我仍是一動不動地站在它們跟前,思索飄飄揚揚的,如同一片疲憊的雪花,隻想找個溫暖的地方融掉一生……

我是不是,又做錯了什麼?

蹲下來,我小心地用手將餡餅碎掃作一堆,捏起來就要往嘴裡塞,也不管這餅到底真有餡沒,甚至連味道都沒有嘗仔細,隻覺得苦,很苦,像從前心臟疼時,媽媽逼我吃的藥。

心裡空蕩蕩的,我是忘記了什麼吧,也許。

手臂一痛,低頭一看,小狗中的一隻撲過來咬著我的前臂了。寒森森的牙齒是小小的乳色,整齊地切在我的左手上。我抽了一下,手沒有抽回來,卻是不太疼的。鬼使神差,我將右手上僅剩的一些餅乾屑遞過去,自己保持著蹲的姿勢一動不動。

它不理我。

它咬著我的手,目光炯炯地瞪著我。

它開始用力,想要撕扯些什麼,終究沒有力氣,隻維持了咬的姿勢。

它困了,眼皮耷拉著,垂暮的老人一般無精打采。

它閉上了眼,珍珠樣的牙齒仍啃著我的手臂,一點兒不鬆。

我靠在垃圾堆旁,身邊是那條老狗還暖和著的身體,左手臂吊著的那隻小狗均勻的呼吸讓我有些心安,身前更是持續著另幾隻小狗嚶嚶的吠叫。我覺得這還蠻不錯的,至少比我守著小雪和小明的那個晚上、那個寒冷寂靜得漠然的晚上熱鬨多了。奇怪的是,在這樣的吵鬨聲中我特彆容易失神,連著好些天不曾休息的神經放鬆下來,一下子我便睡了。

夢裡好多好多血紅的東西浸染上我的手掌,我眨巴著眼睛拚命想看清那是什麼,用力一抓,遞上來一瞧,原來是一個好大好甜的紅蘋果。肚子餓得幾乎縮成了一團,我毫不客氣一把咬了下去,可從前同房的短發姐姐蹦了出來,抓住我的手氣鼓鼓地嚷著:“你從前是不是偷藏了我的蘋果?這個還我!”我當然不肯,誰料短發姐姐簡直比小怪獸還小怪獸,張大的血盤大口一嘴巴子的唾液沾我手上的時候,蘋果也被她連皮帶核地啃去了十二分之十一!

嗚……我的蘋果……

我在虛空裡亂抓了一通,才慢慢地睜開眼來,身邊的老黃狗身體涼了,幾隻小狗蜷縮在它的懷裡睡得正香,我手臂上的那隻不知何時斷了氣,兩排牙隻輕輕地印在手臂上,悄悄一抽,手就拔出來了。

天又朦朧起一片汙濁的灰,純色的雪綴在其中,紛揚舞落。

“再不斬,有任務。”來人麵目被詭異的麵具覆蓋,言語間殘忍的氣息透露著浴血而生的冷漠。

半張臉埋藏在蒼白的繃帶裡,男人背後的斬首大刀冷光瀲灩,接過被幾重封印過的卷軸,桃地再不斬一聲不吭地轉身,藏在鬥篷中的手背青筋暴突。待身後的暗部離去後,一個青臉獠牙惡鬼一般的男人憑空浮現,背上的武器被層層繃帶掩蓋了殺氣,但依舊血腥味濃烈。

“喲,你還真能忍啊,鬼人再不斬。”粗糙的聲音語調不明。

“哼,比起我,你的行動也快了吧……再者,比我更像鬼人的你這樣是在諷刺我嗎?”再不斬收起任務卷軸,對眼前長得惹人注目——模樣十分非人的“同事”淡淡調侃。

“哈哈,我不過有些無聊……聽說最近有個什麼‘天明’組織在到處招攬叛忍,說不定我砍完大名還可以去玩玩……你有沒有興趣……”

“我不是你,鬼鮫,這種藏頭露尾的組織彆扯上我,我要的,是強大的……”再不斬停下話頭,眼神隱忍地默默離開,身上的查克拉有一瞬間的沸騰,當然除了某個咧著尖牙臉容怪異的“同事”,沒有人感覺到……

這個開始軟弱的國家,無法再等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