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她和麻衣兩個人麵對麵地站著,隨著她腳下一蹬地躍起,戰鬥開始!
寧次望著突然扭打起來的天天和小李,又望了望插進了白和麻衣的戰鬥結果被兩人無差彆攻擊弄得異常狼狽的凱老師,開始覺得白眼的所謂三百六十度的視覺範圍其實一點都不夠用。
該死,日向家的祖先就不能多變異出一雙眼睛嗎!
“秘術,結晶之術。”
“水遁,大瀑布術。”
“秘術,冷月霜華。”
“水遁,爆水衝破。”
“秘術……”
“等等!”凱渾身濕漉漉地倚著牆,對於這樣疲於奔命的躲避感到十分的挫敗,“白,你為什麼隻攻擊我?明明你的目標在那裡啊啊啊!我是來幫忙的啊啊啊!”凱大嚷著,手指大大咧咧地指向麻衣的方向,而那裡除了林立的血色冰柱和大灘大灘的水跡,人影也沒有。
“凱老師!那個女人對小李和天天施了幻術之後走了。”寧次對這種場麵也插不上手,對天天和小李所中的幻術沒轍,見他們暫時傷不到對方也就放任不理,索性在屋頂上坐下來專心地用白眼觀察起白的情況。
“什麼時候不見了的!”凱仰頭望天,隻覺得這下子青春什麼的真的燃燒不起來,除了無力外對於現場的大動靜以及完全沒有其他人注意到這個小巷的事實深感無言,作為一個堅韌而獨立的帶隊老師,一向熱血澎湃崇尚自己的事情拚了命都要自己完成的邁克凱上忍此刻也禁不住要長歎一句:來人啊快點把這個局麵收拾一下啊我真的是無辜的啊啊啊啊!!!
然而白聽不到他內心的深切期盼。白此刻早已經失去思考的能力,意識憑著身體的本能不斷地對眼前的生命進行著攻擊,仿佛宣泄查克拉一般瘋狂地結印的樣子嚇的凱心驚膽跳。即使是熟知上千種忍術卡卡西也未曾如此頻繁而不間斷地釋放忍術,更何況白的血繼在剛才的查克拉爆發中進階了,讓這個滿臉空洞像是蠟像一樣的精致少年竟然可以雙手同時結不同的印!這意味著他在相同的時間內比彆人釋放的忍術多近一倍!此刻已經開了一門的凱顯然也吃不消了。
“雖然早就知道這個孩子擁有血繼限界,但是這樣的血繼……太過分了……”凱雙手撐著牆躲過又一枚蘊含著大量查克拉的水彈,“而且這裡明明沒有多少水分,竟然可以如此自如地使用水遁……這種查克拉量對於他這個年紀這麼看也不正常……精神明顯有問題的樣子,是血繼反噬了嗎?”
凱不再被動閃躲,再次衝開一道查克拉門,些許縱橫的青筋暴露在頸脖處。他俯身向前,試探性地橫掃一腳,白的動作遲緩了一下,眼珠子遲疑地挪了下,空洞洞的沒有焦距。
“凱老師!白的查克拉開始回流了。”寧次的聲音適時響起。
“動作慢了?是靠身體的意誌力在支撐嗎?”凱矮身閃過幾枚千本,腳下用儘全力地一躍,瞬間出現在白的身後,而墨色長發的少年仍然機械地攻擊著前方的空地,背上的傷口迸裂得血肉模糊。
“果然,失去意識了嗎……”凱舉手成刀狀,輕輕敲了敲白的後頸。
少年閉上眼睛。倔強與淩厲一瞬間全部褪去,隻剩下無儘的空白,隨著身體的倒下而擴散。
凱輕輕接住這個孩子。瘦弱,疲倦,纖細而精致。無力得如同件被遺棄的垃圾。
的確,這隻是個孩子而已。
凱望著白仍舊稚嫩的臉龐,抬頭看向自己的得意弟子。寧次撇撇嘴,不予置評。
“先回去報告吧,那個女人很可能想要滅口,我們還是快點走吧,凱老師。”
夕陽,西墜。
木葉的氣候,應該還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