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少年的自白
背上的這個孩子並不重——不,也許是輕得過分了。他總是懵懂的雙眼現在閉上,臉部的線條呈現出一種示弱的神色。大概在他清醒的時候是永遠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的。
啊,對了,忘了自我介紹,我叫七海。
我曾經還叫鈴木、佐野、三郎、本田……什麼啊,名字太多了,我就不一一複述了,反正最近我叫七海。
很清楚地記得接下霧忍暗部的追殺令時那種略有些期待的心情。畢竟總是呆在潮濕的地下牢中是很無聊的啊。尤其是霧忍暗部研究所的瘋子們都固執地以為他們已經掌握裡能隔絕我的心音聆聽的方法,各種各樣“將殘次品殺死”啊、“毀掉研究資料”啊、“讓那種東西從此消失”啊之類的想法長期性地荼毒我的聽力,我覺得很無聊啊很無聊。
大叔們至少也想些比較有娛樂性的東西調劑一下生活嘛……
毀滅我的計劃什麼的不要讓我聽見啊,這樣很沒趣唉……
作為一件標準的實驗材料,每天的生活大概就是被解剖啊縫合啊之類的,在還沒有被霧忍研究部捕獲之前的日子我都忘得七七八八了,印象比較深刻的應該是冰封的山頂上終年不融的積雪吧?畢竟那是我最喜歡的顏色。
父母?沒有啊。我在研究所翻看某個新進研究員的記憶的時候才第一次知道這個詞呢。那好像是很好玩的東西啊,特彆是某個喜愛小說的研究員“告訴”我,沒有父母的悲情男/女主角通常都很受歡迎。所以才會在研究員麵前撒謊,說父母被自己吃了什麼的……
小說果然不可信,根本沒有受歡迎嘛,我。
又一個被派來“處理”我的暗部站在我麵前的時候,我正望著鐵柵欄上的符紙發呆。當時我看著這個叫桃地再不斬的家夥催動查克拉流在靠近腦部的查克拉經脈出形成小小的漩渦製造出據說能讓我的“聽力”失效的竅門時,表麵上不動聲色,內裡早就笑得翻滾了。
唉呀呀,又一個被放棄掉的家夥呢。
暗部的人喜歡拿我當垃圾處理器,經常往我這裡扔些有“危險念頭”的霧忍。這項娛樂活動大大地豐富了我無聊的□□生活,所以我每次都弄得很~壯~觀。
啊?你說那堆看不出是什麼東西的碎肉殘肢是我的第二人格暴起的結果?什麼啊。第二人格什麼的當然是騙小孩的啦,誰讓他們都相信啊。這次對付這個據說要“銷毀”我的再不斬本來打算照舊來個“鮮紅色”的派對,但是……等等啊,你猜我在這個悶騷男的記憶裡看到了什麼?
一個呆呆的,名字叫做白的孩子。
那可是我最喜歡的顏色啊。
而且這個桃地的感情很有趣,想將那個孩子拖入與他一樣的地獄嗎?
裝出覺醒第二人格的樣子被帶回研究所,研究人員們厭惡卻見怪不怪地將鐵門鎖上。我歡樂地拿著任務委托書上躥下跳,就差沒有跳舞慶祝了。
這也巧合得太過分了吧,我這一邊剛放走再不斬,那一邊他就叛逃了,最不可思議的是,那群研究瘋子竟然願意委托我這個實驗品任務唉!還是潛入這個再不斬身邊的任務!他們在我身上又疊加了個“不遵從命令就會很慘”的秘術,就把我扔出去了。大概是看到再不斬竟然沒有死在我手下以為那個男人能夠克我吧,他們深切地希望我們能夠同歸於儘呢……
哇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竟然有個女研究員以為我的寂寞和哀傷終於被再不斬理解了,所以我對再不斬產生了無可避免的效忠之意,打算為這個“深刻地理解到我的痛”的叛忍奉獻一生!
啊哈哈哈哈,不行了,我肚子疼啊……
不要趁人家正在歡樂地遠距離“收音”的時候突然實施綁架啊喂。
這兩男一女是販賣人口的慣犯。我饒有興致地瀏覽著他們的想法,覺得就這樣被供養著很不錯,而且最重要的是,目標人物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哦。
那個孩子坐在黑暗裡,幽黑的瞳孔呆滯地望著某個點,烤瓷一樣的膚色很柔軟,披肩的黑發順著臉的輪廓滑下來,有著女孩子一樣的秀美恬淡,隻是眉眼間全是惘然的神色。
他手裡揪著的白兔子好好玩的樣子……
還有就是,這家夥的腦子裡裝的究竟是什麼啊!是漿糊嗎!!是漿糊吧!!(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