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再見,麻衣 七海攬著我的肩推著我……(2 / 2)

(火影)水色無月 鳶琅 3388 字 11個月前

幸虧從前領到的任務賞金屬於七海的份都被我以各種各樣的借口吞掉了,這才讓我因為無法決定自己的行動所升起的鬱憋感消散些許。(= =)

圍觀這個祭祀比賽的人有很多,真正參賽的卻隻有兩個。我無言地望著眼前的人牆,因為坐著的高度而無法看到任何熱鬨的現狀而深深地憂鬱了。

我麵無表情。

我依然麵無表情。

七海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兀自嘀咕了句:“白的性格怎麼變得那麼奇怪……”然後轉向我,露出過分燦爛的傻瓜笑,企圖閃瞎我的眼睛:“白,要不,我們走吧?”

正說著,一行人從遠處走來。其中幾個是戴著護額的木葉忍者,一個束著刺蝟狀發辮的少年,無一例外,都很眼熟。

七海的聲音又再響起,帶著點鼻音:“……白,你認識他們嗎?”

“他們……曾……經欠我錢?”我反問。

七海沉默了。

看得出他在很努力的思考。(思考你妹啊!=皿=)

我略感無聊地望昨夜觀賞焰火的山坡望去,那裡一直浮動著某些詭異的氣息,是強烈的查克拉衝擊後留下的餘韻。

好像會很有趣的樣子。我想。

“鳴人?鳴人?喂……回神了!”小櫻撞了撞自己的金發同伴的肩膀,見他終於將視線聚焦回來,方埋怨道:“這個時候你發什麼呆啊……”鳴人抓了抓自己的頭發,莫名地往人群裡又瞥了一眼,才笑嘻嘻帶著討好地回答:“沒有啊,剛才好像出現幻覺了哈哈……”毫無意外地,這個回答引來了黑發同伴的嗤笑和“白癡”的評價,於是鳴人憤憤回擊:“誰是白癡啊混蛋佐助!“

“誰回答誰就是。”

“你才是!”

“果然是個白癡。”

“你……!”

“夠了!現在是任務期間,委托人跑掉了啊!!!”小櫻憤怒地大吼。同時內心狂躁地咆哮著:這種幼兒級彆的吵架算什麼啊!

山坡上風很大,柔軟的青草叢裡,麵頰圓潤可人的黑發女人靜靜地仰臉躺著,她的嘴角不斷溢出鮮血,綴著三勾玉的血色瞳仁迷蒙地注視著藍天。腹部的致命傷徐徐地滲著血,她卻仿佛渾然不知地隨意大張著手腳,完全沒有止血的意思。

我撐著輪椅過去,恰恰在她身旁停下,七海站在遠處,沒有上前的意思。

靜了一會。

她終於開口,帶著熟稔的口吻:“我昨夜才終於記起你來,上次傷到你的事,我大概是不會道歉的……我這個樣子,如果你仍然生氣的話,我也沒有辦法了……”

我沒有做聲。

她也許隻是想說說話,也不在乎我的回答:“果然,那家夥不愧是家族的天才,即使有父親的眼睛,我依舊無法戰勝他……我以為隻要我墜入地獄,就一定可以化為惡鬼將這個受到詛咒的姓氏拖入地獄,但是原來,那家夥早已在地獄深處……”

“咳……咳咳……我肯定不能夠跟止水哥哥去同一個地方的……可是我真的好想他啊,我好想媽媽,好想父親……”

“要怎麼做,才能見到他們……”她的眼角溢出淚水,緩緩淌入發鬢之中,然後她猛然抬手,手中的苦無劃過自己的雙眼,濺出一蓬玫瑰色的液體。嫣紅混合到淚水中流過她的臉頰,嬰兒肥的天真與血色的殘忍奇異地糅合,令這個年齡不詳的女人有種少女的青澀感,“寫輪眼這種東西,果然一開始就應該全部毀掉的……”

接下來她還說了很多,零零碎碎,讓我記起很久之前好像也有這麼一個人在我的耳邊這樣輕聲細語地呢喃。

我隻對她說:“再見。”

她笑,緊閉的雙眼血淚肆流。

七海攬著我的肩推著我後退,黑色的火焰忽然從那個女人身上冒起,瞬間吞噬了她存在的全部痕跡。直到最後,我也想不起她的名字,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想到跟她道彆。

後來七海告訴我,其實我做夢了,茶之國祭祀大會那天,我一直在賴床,沒有出門。沒有什麼遇到什麼黑發女人,更加沒有跟她道彆什麼的。

我想了想,好像是這麼回事,於是我心安理得地繼續慫恿七海給我叫外賣蕎麥麵。

當然用的是他的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