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你好,藥師兜
“你是誰?”我望著眼前這個一頭草綠色翹發的家夥,張嘴又咬下半根冰棍,牙齒“咯嗒咯嗒”地嚼碎帶著甜味的冰塊的同時,我垂眼去看手中的木棍,果然,又是“再來一根”。
眼前的少年一臉挫敗地望著我,深紫色的眼睛盈著些許水霧,樣子看起來十分崩潰。
“白……”他千回百轉地喚了我一聲,語氣裡的哀怨引起了我……的雞皮疙瘩的共鳴。
我用木棍跟便利店老板又換回一根冰棍,“刺啦”地撕開包裝,很好,這次是蜜瓜味的。
“喂,白,我隻走開那麼一陣,你的神經錯亂又嚴重了麼……”紫眸的少年輕輕摸了摸我的頭,擅自開始推著我的輪椅走,“這樣的話,這次的報酬我就獨吞了哦,白……”
我果斷地將冰棍往後一戳,聲音冷凝成冬日的溫度:“……打殘你哦,七海。”
“……這麼快就記起來一點都不好玩。”七海默默地拿掉插在自己的頭發中幾乎要融掉的橙黃色冰塊,無言地將一個鼓脹的錢袋拋到我懷裡,繼續推著我向碼頭的方向走去,“呐,這次雖然隻是護送,可是意外的雇主很有錢哦,當然一路上的敵襲數量恐怖得驚人,我差點被對方的鎖鏈絞成肉醬了呢。”
我麵無表情地轉過頭凝視著他微微眯起帶著愉悅的雙眼。
我盯著他,一動不動。
“……停。好了!停手!對不起我不該自己占大部分的我現在給你了你不要再戳了拜托……”七海又將一個錢袋放到我的懷裡,我這才滿意地將戳在他腰側的苦無收回來,哎呀,見血了……七海他有野獸一樣的恢複力啊沒關係啦……
某喜歡聽牆角的八卦男仍然不心死:“但是啊,白,這次我可是出了很大力氣才完成這任務的……”
“我有提供……支援……”我指的是那個為了遠距離維持戰鬥力而消耗了我四分之三查克拉的分、身。
七海調整著輪子調了個彎,開始隨人流登上船,“……所以就是通過這個分、身你才知道我得了多少報酬的麼,懷著這樣的目的,白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陰險的……”
想要獨吞報酬的家夥沒有資格說彆人陰險。= =
船開動了。我呆在甲板上聽七海說他任務時的見聞,在聽到他第五次提到自己在路上偶爾遇到的某個眼鏡兄後,終於忍不住問:“那個人……很有趣?”
七海的眼睛瞬間閃耀出詭異的亮光:“對,非常有趣。”
藥師兜……我記得這個淺藍灰發色的眼鏡青年當年曾經給我看過一段很有意思的材料,隻是我怎麼都想不起來。所以,既然七海覺得很有趣的話,應該是十分好玩的吧。
嗯,生活需要調劑嘛,不能自在地出任務的日子真的很無聊啊。
憑借著七海禽獸一樣……野獸一樣的觸覺一路找到了這個有著寬闊水域的基地一樣的建築時,我感到有些詭異的氣息從遠處那厚實的石門裡冒出來。最近我的查克拉比較穩定,隻是腿部的神經完全壞掉了,即使血繼的力量不暴走也無補於事。七海背起我,踩著廣闊的水麵直直往水中央的島上走,我也省得用查克拉灌在輪椅上踩水,畢竟木製品的承受力可是很弱的。
七海大概在茶之國呆厭了,最近的眼裡經常升起很猥瑣……呃……很詭異的笑意,這種表情往往昭示著他又在“關心”某人的想法——反正就是聽牆角。此刻我覺得從前相信他真的有一個悲慘的童年的自己很可憐,這家夥的童年看起來多姿多彩並且歡樂有趣,會悲慘才怪。然而現在我伏在他的背上,看見他側臉微微嚴肅地繃起,常常會沉澱著深色雜質的紫瞳專注地望著前方,草綠色的發絲些微淩亂地擦在我的額頭上,隨著他的走動起起伏伏的,便有一種……這家夥又開始裝【嗶——】的錯覺。(夠了,這種消音真的夠了……= =)
“白,我覺得,一會兒會看到的東西可能會有點……那個……”七海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染著些少年的沉悶,震動的頻率通過背部想貼的地方傳來,有些癢。我沒有做聲,但我知道他聽得到。
生活需要調劑啊,即使一會兒見到的是亞古獸我都不會驚訝的,七海。
“亞古獸是什麼啊喂,不要亂入啊……”七海的聲音再次悶悶地傳來,而我已經準備好了秘術的結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