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從長安宮回來,冰憶一直對那件事念念不忘。
她實在不明白為什麼南宮毓軒要三番兩次對自己那種態度,更不能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對他那麼在意。
這樣渾渾幾日後,春狩的日子終於來了。
冰憶一早就來到了長安宮外,因為幾天前皇甫霂瑤就邀她一同前去狩場。
公主一番好意,她也不好拒絕。
南宮毓軒他們作為要在春狩中一展身手的後起之秀,已先行一步去狩場做準備了。
“妹妹,好早啊。”皇甫霂瑤對冰憶的稱呼不知從什麼時候就變成了妹妹。
“公主邀請小女不敢怠慢。”
“好,那快走吧。先去給父皇請安。我已經迫不及待要瞧瞧軒兒他們的表現了。”話說間,皇甫霂瑤的臉上竟浮現出少女在見到心儀之人時才會有的愛慕和羞澀。
不知為什麼,公主這個樣子,冰憶看著就彆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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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毓軒今天一身黑色勁裝,騎在白馬上的他,俯瞰山下,說不出的颯爽英姿。那神情,就像天下已被他牢握手中,那是——王者之氣。
“是時候了吧...”王者的口中輕輕吐出這句話。
“軒兒,在想什麼?”南宮毓漓騎著馬從他身後踱過來。
“三哥,我想北冥鷹今天應該會有所動靜吧。”
“沒錯,這是個好機會。對他來說要除掉你——”
南宮毓漓望向遠方,不管怎樣他要力保弟弟安全。
也許,沒有家族的這些糾葛,他對她,也就不會有什麼顧忌了吧。
“你放心吧三哥,我不會有事。”南宮毓軒好像看出了他的心思,“那個女子,我保證她會是三哥的。”
“軒兒,彆說了。其實我們都一樣,也是身不由己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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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憶一下馬車就看到南宮毓軒一襲黑衣,站在太子身邊。
他的眼裡,滿是冷漠,滿是霸道,好像這世間萬物,都不能讓他為之動容。他就像一個未來的帝王,站在獵獵風中。
那天的白衣少年消失了,也許他隻活在冰憶的記憶中。
皇帝在高台正襟危坐,狩獵的號令也已發出。
“如今真是後生可畏,朕是老了,放你們這些年輕人放手去搏吧!昭兒,軒兒,漓兒,可不要讓朕失望!”
“兒臣,侄臣領命!”
冰憶看到他們縱馬去了,眼中隻有南宮毓軒那不羈的背影。隻一個背影,就足以讓冰憶為之心動。轉頭看皇甫霂瑤,她也用那種眼神盯著毓軒看。
“公主,那兒地勢高,去那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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