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軒站在桃園中,孤傲的身影令周圍的群英競折腰。
已經五天沒見著三哥身影了,宮中他也沒去,到底上哪去了呢?毓軒思來想去,沒有頭緒。既然宮中府中都不曾露過麵,去外麵找找吧。
在府門口,毓軒和買酒歸來的郝先生撞了個滿懷。
“哎呦!世子您這是要去哪啊?”這個郝先生不知天高地厚,撞了世子也不道歉竟也不問候,可怪的是世子也不惱他。
“先生,是府上的酒不可口嗎?要勞您去集市上買?”毓軒注意起他手上的兩壇酒。
“嘿嘿,王府是什麼地方?哪有酒不可口那碼子事!小人要敢說那樣的話,怕是有福也沒命享了。不過...世子您當初以先生的名義將我引進府,如今您自己的所做也實在不像為人弟子。我日日在府上吃閒飯,就算那些閒言碎語不說,這主子也容不了啊。敢問世子一句,我哪還敢再厚著臉皮討府上的酒來喝?”
毓軒麵上微微一笑,心中暗道:早知你不是省油的燈。
“先生莫不是覺得王府虧待了您?”隻是淡淡的一句話,毓軒臉上卻已收起了笑容。
“不敢,不過我郝仲恬也絕不是甘願就這麼蟄伏一世之人!”這個已過而立之年的男人,臉上滿是成熟與堅定,十年的韜光養晦注定今日他要振翅九天!
郝仲恬直直的迎著毓軒犀利的目光,語氣中透露出勇敢。毓軒放鬆了繃緊的臉,笑了笑:“先生,本世子也同你一樣。不過奉勸你一句,朝廷之上奸臣當道,當今太子又懦弱無能。看似根基穩固,實則早已千瘡百孔。官場傾軋,還望先生三思啊!”
此話一出,即使曆經坎坷的郝先生也不免一驚。
“世子,您這是什麼意思?!”急急質問,回複他的卻是一張焦急的臉龐。
“郝先生近日可有看見三王子?”見世子避過這個話題,他也知趣的不再發問。
“三爺是遇到不順心的事了吧?”見毓軒默認,他繼續說道:“大凡男人遇到不如意之事,多半會如不才一樣借酒消愁啊。”
毓軒心說對極!三哥定是去了酒樓。
“不過酒樓這種地方喝醉了酒還會被人恥笑,醉倒了也無棲身之所。要說這買醉的最佳去處,非青樓莫屬了!”郝仲恬說完,還不忘促狹地一笑。
毓軒緊緊眉頭,三哥會去那種地方?
“世子還不快去尋三爺嗎?”毓軒回過神來,便匆匆往外走去。
“世子殿下!”
“先生還有何事?”毓軒轉過身。
“世子真乃不同凡響之人呐!”
毓軒得意的笑笑,急急走了,隻留下衣角掀起的一絲微風。
郝仲恬打開酒壇猛喝一口,臉竟然一下紅了,似有醉意。“好酒啊!隻可惜,美酒不為故人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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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軒站在一棟金碧輝煌的樓前,匾上“憐意樓”三個大字在陽光下灼人眼眸。
憐意樓,憐伊......
這家青樓也是北冥家地產,是都中最大的青樓。
按說朝廷官員開妓院實在是見不得光,不過為何北冥鷹不受彈劾,還將青樓辦得有聲有色,個中原因不足道哉。
去得起這家青樓的,愛去這家青樓的,當然非富即貴!
門口招客的姑娘瞧見一個長相俊逸不凡的少年站在門口,徘徊不定,都不禁簇擁上前去。
此時毓軒被一群姑娘圍住。“公子您長得可真俊啊!進來玩玩唄,我們這的姑娘全是一等一的哦!要不讓小女子親自侍候您吧!”
這些姑娘像見著金子似的,個個往毓軒身上粘,死命的把毓軒往裡拖。她們看出來了,眼前這個少年不僅有錢,而且還是個百年難得一見的美少年。
毓軒皺緊了眉頭,已經快要發怒了。那些姑娘也不知羞恥,手在毓軒身上貪婪地摩挲著。毓軒騰出兩手一使勁將這些庸脂俗粉一把推開:“給我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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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軒一出現在憐意閣中,立刻驚起了一陣不小的波瀾,又有一群姑娘立刻迎了上來。
“都不許碰我!”清冷的聲音顯然起到了不小的震懾作用。
這時走過來一個風姿綽約的婦人,從她眼角的細紋不難發現她早已過了青澀之年,而她身上散發出的端莊氣質,也不像一個尋常婦人。
“公子來這恐怕不是為了尋歡作樂吧?”婦人一上來就開門見山。
“的確,不知夫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