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嵐若得意地看著兩個嚇得不敢出聲的人:“依我看...我們既該打又不該打。”
“公主的意思是?”南宮毓漓不解。
“恩...你說要打不無道理,不過...未免操之過急。”
“將士們士氣正盛,怎有操之過急一說?”
“我們確實有士氣,不過我聽說,自□□的左相坐鎮西疆以來,那邊的將士一改往日的懶散,日日操練演兵,士氣並不比我們弱啊!”
一邊的毓軒得意地笑笑。
“那我們就這麼坐以待斃?!”
“誰說的!”毓軒站起身,“我們現在缺什麼?糧餉,禦寒之物!既然這些東西柳翮都有,我們何不‘借’一些來?”
南宮毓漓恍然大悟:“哦...到時再打不遲啊!”
隔日,就有一隊疆國兵馬在柳翮營外叫陣。
柳翮臭著臉來到營外。
可是,戰車上的主帥不是南宮兩兄弟也不是淩伯弦,竟是一個身姿曼妙的蒙麵女子。
“來者何人?”興許是他風流的性子作怪,柳翮稍稍緩了語氣。
“疆國長公主——慕容嵐若。”
柳翮一挑眉,往她身後看看。
“哈哈哈哈!你難道不知道我現在輕而易舉就能擒住你嗎?”
“但是你不會。”
柳翮揚唇低笑:“是麼?你們疆國公然毀約,背信棄義,兩朝的五年之盟你們忘了嗎?現在就算我捉你回去,你們疆國皇帝恐怕也不敢有何異議!”
“敢問左相大人,我朝幾時毀約了?”
“盟約上白紙黑字,你疆國答應五年不再來犯!”
“疆國可曾有來犯?”
“不曾...?你!那你身後的這些是什麼?!”
“他們?”慕容嵐若嫵媚地捋捋耳邊的碎發,“左相大人患了眼疾嗎?”
柳翮一瞬間失神,好半晌甩甩腦袋,抬頭看到的卻是上有“南宮”兩個大字的軍旗。
“你...”柳翮一時詞窮。
“左相大人,盟約上隻說了不會來犯,可沒說不允許借兵。來犯的是南宮大軍,不是什麼疆國軍。至於妾身麼...你們中原不是有句話叫做‘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麼?”
柳翮想起來了,難怪當時檄文還沒發布就被扼殺在搖籃中。原來搞了半天,師出無名的是自己。
“那麼南宮夫人,此來有何貴乾呢?”柳翮狀似風流地搖開折扇。
殊不知,這文質的紙扇配上一身輕甲,實在是...慘不忍睹。
而且,這大冬天的...還扇扇子...
慕容嵐若憋著笑:“這個嘛...妾身翻山越嶺地趕來,左相大人連口茶都吝嗇於賞給我?”
柳翮一聽高興壞了:“在下失禮了!南宮夫人,營內請——”
慕容嵐若輕笑,也不客氣,自己跳下戰車往內走去。
從柳翮身邊走過時,慕容嵐若明顯地看到他呆了一下。
嗬嗬...她與生俱來的體香還有那旖旎的步子,自是將柳翮迷得神魂顛倒。
“慕容姑娘現在可以說明來意了吧?”柳翮陪著笑,忙不迭獻上一碗茶,順道在慕容嵐若那隻柔荑上狠狠地摸了一把。
慕容嵐若倒沒在意,依舊笑著:“左相大人怎地不稱妾身為南宮夫人了?”
“哦!對對對!南宮夫人,失禮了。”柳翮抿口茶,“隻怕這南宮小爺他...無福消受啊!哈哈哈哈哈...”
“南宮小爺麼?他自是得考慮諸多的。這不,指派了妾身來談和嘛。所以也隻能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了...哎...”
“哦?此話當真?”柳翮餓虎撲羊想抓住慕容嵐若的手,卻被她靈巧地躲過。
“當真。左相大人若是餓了,可以傳飯呀?”慕容嵐若想著效果達到了,順手摘下麵紗。
鐺!柳翮登時呆住了。
慕容嵐若側耳聽著帳外的嘈雜聲,直到有傳令官來報,才推醒柳翮。
“大人,有急令...”
“閉嘴!有什麼事呆會兒說!滾!”
每次□□來報時,他們都說是急令,鬼知道真急假急。
若是慕容嵐若帶的那隊兵闖進了大營,你說急不急?
反正柳翮現在是顧不得這些的,慕容嵐若的魅惑力是沒的說。若是現在,真是頒她個諾貝爾最佳魅惑獎都不為過。
“嘿嘿...南宮夫人倒是說說,要如何講和啊?”柳翮一步一步地靠近慕容嵐若。
慕容嵐若發現了他眼裡難掩的欲念,不過她倒不怕,想想軒兒那應該差不多了吧?
就在柳翮再也忍不住就要撲向慕容嵐若時,帳外響起呼救聲。
“不好了!草料堆著火了!”
“今日刮西風,往這邊燒來了!”
“火勢止不住啊!”
柳翮當場石化。
狠狠瞪了慕容嵐若一眼後,柳翮忙跑出帳外。
“你!”柳翮扯住一個原地打轉的小兵,“你給我看好裡邊的女人!若叫她跑了,唯你是問!”
柳翮明白自己上當了,可惜明白得太晚了。
等他趕到的時候,不知道救火還來不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