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看到林漠前方茶幾上的果汁空了，石靖招呼服務生拿兩杯果汁來。其實林漠消滅一杯果汁很撐了，但是人家是好意，他隻好拿起杯子綴了一口。石靖也喝了一口，林漠認為石靖還是適合那種高檔酒，喝起來那叫一個優雅。

“好喝麼？”

“嗯，挺甜的。”天知道林漠八百年沒嘗出過味道來了，隻能按著小時候的記憶來說。石靖頓了頓，似乎要說什麼，但這是阿誌來找林漠了。“林漠，該吃飯了，走吧。”阿誌在門口喊，沒看見石靖，林漠對石靖打了個招呼，先走了。

晚餐真是十分豐富且高檔，不愧是星級酒店啊，雖然飯桌上的話題不離石靖，但反正不管林漠這無權無勢人的事，他乾脆悶聲發大財，死命的吃，嘗不出味道，總能填飽肚子不是，最後上了一盅補品，男生是海參，女的是燕窩，結果分到林漠時估計是沒有海參了，給了他一盅燕窩，服務生還來問林漠加什麼？看著那些女生加了蜂蜜啊，桂花啊什麼雜七雜八的東西，林漠很想說不要了，反正也嘗不出味道來，但是這時候他可不想引人注目，就讓服務生看著加點東西吧。

“這什麼東西，清淡無味，廚師是怎麼做的？”一聲粗魯的質問打破了飯桌上的和諧氣氛。是坐在另一桌的汪朗，果然是當老板的人了，肥頭大耳，脖子上一圈粗項鏈，閃的人眼花。不知怎的，林漠感覺看到他額頭更加漲了，好像有什麼東西要穿破皮膚出來一樣，好久沒有體會過的疼痛感居然不期而至，他隻想用手捂著額頭，好痛，眼淚都要出來了。

“什麼東西，這麼淡，給誰吃啊，貓阿狗阿才不吃鹽，這做的是什麼菜啊！”汪朗的聲音越發粗魯，引得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隔著泛上的淚花，林漠似乎看到他身上有一層灰色的東西，似乎在汪朗身上流動。

“你怎麼了？”一隻手放到了我的肩上，林漠搓了搓眼睛，疼痛感消失了一些。“沒事。”是石靖，他不是坐在汪朗那一桌麼，什麼時候過來了。

“什麼破東西，當我們給不起錢啊，連個鹽都要省？”汪朗囂張的聲音和旁邊同學們的勸阻聲混在一起，林漠的頭又開始暈了。

“怎麼了怎麼了？”阿誌擠過來問，他跑去和喝酒的同學一張桌子了，林漠不喝酒，就和一些女生坐在邊上那桌。

“沒事，頭有些暈，可能熬夜熬太久了，沒什麼的。”林漠稍微閃了下身子，把肩膀從石靖的手中掙脫出來，雖然沒有觸覺，但是還是覺得不想和人靠的太近。石靖似乎輕笑了一下，也沒介意，隻是招呼服務生給汪朗在上一些符合胃口的菜，說起來，他算是這家酒店的老板呢。其實這菜並不淡，可能是汪朗口味偏重，林漠想，這樣的菜都覺得淡，汪朗喜歡的菜該要多鹹啊。

雖然重新上了一些菜，汪朗吃著還是咕噥著淡，但是同學大部分都吃好了，他也就沒怎麼叫喚了。等服務生收拾了一下飯桌，端上水果之類的，就見邢邢和餘樂在那邊說著，之後去唱K吧。林漠對關在密閉的小房間吼叫沒什麼興趣，就想著走了算了，阿誌喝了點酒，不能開車，而且也想和以前的一些朋友鬨一鬨，就沒讓他送自己回去，反正也不怎麼晚，打車回去也一樣。

林漠走出門口，這座酒店坐落在市中心，華燈初上，這一帶更是熱鬨，但似乎是高檔了點，周邊居然愣是沒有出租車，估計那些司機都以為進得了四星級酒店的都是開私家車的，可憐林漠這占彆人光進酒店的人了。正考慮著要不要來個飯後散步，走出去一點好打車，一架車子停在他的旁邊，林漠下意識的想要閃到一邊，結果車窗搖下之後居然是石靖。

“上來吧，我送你一程。”

“你不和他們再呆會兒?”

“我說我有事。”

“那你去忙吧，我走幾步就打的到車了。”

“上來吧，順路。”

林漠也沒細想他怎麼知道是順路，就坐上了車，果然是有錢人，車子看著就很貴的樣子，他縮手縮腳的坐在副駕駛座上，腳都不敢用力踩下去，怕踩壞了墊腳的毛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