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廟門,我們兩個一時有些沉默,我還是沉靜在之前的震驚之中。兩人隻是默默的走下山,來到山腰上的停車場,開門進入,坐定。
“林漠,事情清楚了,我們可以談談麼?”石靖沒有發動汽車,隻是看著我問。我有些困惑,我們還能談些什麼,我一直隻把他當成同學會重遇的願意幫助人的同學,雖然我一直以來想要找一個人來陪伴,但怎麼也不可能找個男人,我隻想平靜的生活,並不像驚世駭俗。但是之前石靖確實幫了我很多,而且在我覺的恐懼無助時一直陪在我的身邊。我現在和他說明會不會太殘忍了。
正在我手足無措時,石靖說話了:“林漠,我知道你還是不能接受我,但是我們可以從朋友開始麼?可能你認為我在高中時也沒怎麼和你交談過,但是我很想成為你的朋友,甚至是守護你一生的人,我們可以從朋友開始麼?”
我無法拒絕,但是他從昨晚但今天為我奔波辛苦就讓我欠了很大的人情,欠債易還,人情難償,我根本沒有拒絕的立場。“好吧,但是,你可以不要總是提那個好麼,就做朋友。”我還是覺得兩個大男人之間說情啊愛啊很彆扭。
石靖沉吟了一會:“好,我答應你,我們從朋友開始。”石靖發動汽車,像我們市區開去。
“石靖,如果我昨晚看到的真的是鹽娘的話,我覺得還是和汪朗再提醒一下好了,萬一他真的像書上說的那樣,被封入鹽晶之中,那就救不回來了。”既然石靖也知道了鹽娘的事,我覺得應該和他商量一下汪朗的事,雖然彼此之間交情並不是很深,但是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吧。
石靖想了一下:“好,那我們現在去找他,一方麵看看他身上那個是不是鹽娘,如果真的是的話,我們好好跟他談談,不過,千萬不要說你能看見這些怪東西這一類的話,他一定不會相信的。”
“嗯。”我點點頭,我也覺的他不會相信,說不定還會說我們危言聳聽,估計會趕我們出來。
“這件事也不要告訴阿誌。”石靖繼續叮囑我。
我有些疑惑,我才不會什麼都和阿誌說,不把他嚇死才怪,再說,我也不是那種什麼話都要說給彆人聽的人。
石靖看我有些疑惑,就強調了一遍:“畢竟這些事不是說碰到就碰到的,他又看不見,說了隻會增加他的恐懼。”
石靖說的話也在理,我也就不再深究了,雖然對於他認為我是個逢人便說的大嘴巴有點不爽。
汪朗這幾年好像掙了不少錢,讓住在市中心的一個高檔住宅區裡,獨門獨戶倒是很安靜。我們照著昨晚他硬塞給石靖的名片裡的地址找過去,他們家在最裡麵的一個角落裡,周圍都是花花草草,如果不是找人,車輛也不會進到這麼裡麵,真的是很靜謐。我下車之後跑去摁門鈴,隻聽見裡麵有個女人在叫:“阿玲,去開門。”然後就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開門的好像是他們家的保姆,一臉狐疑的看著我們:“請問你們找誰?”
“我們是汪朗的同學,請問他在家麼?我找汪朗有些事情。”看著石靖不出聲,我隻好回答她。
“麻煩你們等一下啊,我去通報一下。”那保姆很有禮貌的鞠了一躬,回頭叫人去了。“夫人,先生的同學來找先生。”
“什麼同學,不會是來借錢的吧,現在的人還真是的,看我們家有點錢就巴上來••••••”一個尖刻的女聲響起,聽得我有些鬱悶,不是每個人都崇富的好麼,在彆人麵前這麼說,真是太沒有禮貌了。我還沒想完,一個漂亮的女人就踢蹋著拖鞋走了過來。
算了,不和這樣的女人一般見識,我緩了緩氣,開口問她:“請問汪朗在麼,我有些事情要當麵告訴他,能麻煩你帶我去見他麼?”我說了半天,沒見那女人有什麼反應,隻好抬頭看了看她,隻見她盯著石靖猛看,我以為石靖怎麼了,也想回頭看看,結果那個女人開口了:“您是•••石靖,石大少是吧。”可能是石靖點頭承認了,那語氣一下子變得有些殷勤:“啊呀,稀客稀客,汪朗昨晚就說石大少你也出現了,結果今天你就光臨寒舍,真是榮幸啊,汪朗在樓上睡覺呢,我馬上去叫他。”說完就回頭跑上樓了,邊跑還邊大聲招呼那個保姆:“阿玲,好好招待兩位客人,不要怠慢了。”
我一時站在門口有些尷尬,現在的人真是現實,之前還用那麼刻薄的語氣說話,一下子變成這樣。我回頭看看石靖:“看來你真的很成功,誰都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