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紫薇抵京後兩日卯時,紀曉嵐照舊來到了尚書房教導一眾皇子阿哥們學習,不過與先帝在的時候不同,其中還多了一個還珠格格,當初在知道還珠格格將進入尚書房學習的時候,紀曉嵐差點一口血噴出來,要知道這尚書房始建於雍正年間,是教導皇子阿哥之所,這還是有史以來第一個格格進尚書房學習的,而且紀曉嵐是漢人,極其注重男女大防,即使是兄妹也不便如此,況且還不是親的,更何況尚書房內還有哈哈珠子這些八旗子弟,奈何爭執不過皇上,隻得應承下來。而且這還珠格格真當是不學無術,粗俗無禮,這不,今天的好戲就開唱了麼?
“各位阿哥格格,請將臣昨日布置有關如人飲水的功課交上來吧”
待看到還珠格格的文章,紀曉嵐一口氣喘不過來,險些出事,隻見小燕子交上來的紙上寫著:人都要喝水,早上要喝水,中午要喝水,晚上要喝水。渴了當然要喝水,不渴也可以喝水。春天要喝水,夏天要喝水,秋天要喝水,冬天要喝水。大人要喝水,小孩要喝水,老人要喝水。狗要喝水,豬也要喝水,所以人當然要喝水。而且其字真可說是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差,紀曉嵐好不容易才辨認出來,想著還要教這樣的還珠格格,紀曉嵐又差點喘不過氣
“格格的文學水平真是‘天下無雙',臣本事微薄,恕臣沒什麼可以教格格的”說完拂袖而去
隨後,紀曉嵐來到了養心殿外,待人通傳後,便向皇上抱怨起來“皇上,您瞧瞧這是還珠格格的文章,臣本事太小,教不了這樣的格格”其實紀曉嵐也知道皇上根本不會就此將還珠格格逐出禦書房,他不過是想借此表個態而已,或許這也是一個機會...
看完小燕子的文章後,乾隆“哈哈”大笑,“愛卿啊,小燕子來自民間,生活貧苦,文采不好也是自然,不過雖然這文章寫的不夠文雅,他說的也是事實啊,愛卿就多擔待點吧”
“臣遵旨”
“愛卿還有何事?”
“啟稟皇上,近日有一夏家姑娘找到了我府上,其母已逝,說是來京城尋親,礙於此女的奶娘乃是臣府中管事的親戚,便應承下此事,奈何所有信息極少,臣竭儘所能也尋找不到,便期著皇上能助一二,好顯吾皇愛民之心。”紀曉嵐趁機提出此事,此時皇上要求將還珠格格留在尚書房,也不希望寒了臣子的心,雖說如果紀曉嵐不同意,想必皇上還是會將還珠格格留下的,與其在皇上心中落下壞印象,不如趁機賣個好,也可將紫薇恢複身份,到時候紫薇進了宮,還珠格格一事必定不在擔憂,又可以向紫薇要個人情。一舉多得,何樂而不為。
“哦?還有這等事?愛卿細細說來”
“臣遵旨,這夏家姑娘本是濟南人,其母夏氏雨荷,在大明湖畔遇到了一個京中男子,相許之後,那人卻一去不複返,隻留下一把扇子和一幅畫,近日去世,其遺言隻盼女兒能認父待她問一句‘你還記得十八年前大明湖畔的夏雨荷麼?',本想要了扇子和畫為線索來尋找其父,誰知這姑娘卻不肯將畫交與我。”紀曉嵐說道
“十八年前大明湖畔的夏雨荷?”乾隆一臉震驚
還未得到紀曉嵐的肯定回答,乾隆便吼道“快傳這姑娘進宮,對了彆忘了帶上扇子和畫!”
在等待的同時,乾隆心思千回百轉,心中一個如清荷般的人影浮現出來,雨荷,雨荷,是你嗎?是朕的不對,朕負了你,朕會好好對待我們的女兒的
還沒等人到,乾隆在心中便認下了了女兒,雖然當年的夏雨荷隻在這花心的人心中隻如同小石子投入湖般激起了絲絲漣漪隨即就隱沒,但是畢竟是有過一段情,況且還為他生下了一個女兒,這一代,愛新覺羅家的女兒本就少,沒想到自己還有一個遺留在外的女兒,由於紀曉嵐的提醒,乾隆心中夏雨荷得好,當年的美好往事也都一一浮現,和未曾撫養女兒的愧疚,全部化成了乾隆對這個素未謀麵的女兒的寵愛
當紫薇在宮外接到皇上讓我進宮的旨意時,便知紀曉嵐將這事辦成了,就隻差這最後一步,第一次見麵的印象可決定了日後的恩寵,接過聖旨,順便將一張折的小小的銀票隱晦塞進傳旨公公的手中,這一舉動是規矩,前世的夏紫薇不懂,仗著皇阿瑪的寵愛,連淑芳齋所有的奴才全都是彆人的眼線都不知道,可現在的紫薇懂。吩咐了金鎖在宮外等候,收拾了畫和扇子,便進了宮
“民女夏紫薇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抬起頭來,讓朕好好看看”
紫薇依言抬頭,皇阿瑪我終於再見到你了,今生的紫薇一定會做個孝順的女兒,解決小燕子他們不讓他們犯下那麼多傷您心的事
見紫薇一身孝服,忙問道“雨荷是什麼時候去的”
“回皇上,民女的娘是二月前去世的”
“雨荷,你連最後一麵都不願見我麼?果然和雨荷長的一模一樣,你叫夏紫薇?什麼時候出生的?”
“回皇上,民女生於壬戌年八月初二”
“紫薇,快把你的畫和扇子呈上來。”
待皇上看了扇子和畫之後,說“紫薇,是朕對不起你們母女倆,朕就是你的爹啊。”
“皇上,您是我爹?”紫薇臉上擺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原來您就是紫薇的爹啊,您就是那個我娘等了一輩子,恨了一輩子,怨了一輩子的人啊”看到紫薇的表演,唯一的知情人紀曉嵐不禁抖了抖,暗歎:果然是愛新覺羅家的人,演戲都是好手
“什麼?你娘恨我?怨我?罷了,罷了這也是我的過錯啊“乾隆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話
看到皇阿瑪這個樣子我忙答道“不是,不是這樣的,我娘說‘等了一輩子,恨了一輩子,怨了一輩子,可依然感激上蒼,讓我有這個可等、可恨、可怨的人,否則,生命將會是一口枯井,了無生趣’,娘她一直都想著您掛著您啊,娘還要我問您一句‘蒲草韌如絲,磐石是不是無轉移?’”
皇上聽了我的話心情一下大好,原來是這樣啊,雨荷是想著我的,念著我的,隻不過愛我太深。隨之對紫薇的愧疚又加深了一分,“紫薇,既然你是我的女兒,就應該叫我皇阿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