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凡切了聲,“偏科太厲害了。也愛愛女人和錢啥的。”
老衰前兩年接連交過好幾個女朋友,都是租房子時被他近水樓台先得月的勾搭上了,但隨著人家搬走,個個都無疾而終。他老媽總結了下,怒了,罵老衰,說你個慫貨,這哪是跟你處朋友呢,這根本就是想省房費啊。
原來每個老衰名義上的女朋友都在戀愛期間不交房費。痛定思痛,老衰學精了,誓將房費與感情公私分明,結果發現,撇除了這點利益,成功率為零,這個記錄拉長了近兩年,以至於老衰放棄原則,公私不分了,仍清不了零,因為現在搬來的單身女孩子太少了,都是拖家帶口的。
這直接造成一有單身女孩來看房子,老衰分外的歡實,房價定得特實在,但現實是殘酷的,老衰仍是夏凡口中的滯銷貨。
走廊裡某家的男人扯著嗓子問:“還能不能來電了?電視劇都演上了。”
“等著吧,該來的時候就來了。”老衰喊回去,轉過頭來問夏凡,“這人打呼嚕可響了,你聽到過吧?”
“嗯。”是挺響,夏凡一直覺得打呼嚕的人睡得特香。
但苦了彆人了。曾有個住他旁邊的那家,受不了,敲門理論,他還不承認,說打呼嚕聲再大能大到哪去。
那家就淚了,說兄弟你打呼嚕不是一般的響,是驚天動地啊,根本沒法睡,睡半路都能給人震醒了。
彆屋的人聞風而動出來看熱鬨,這男的就衝眾人訴冤,“我打呼嚕要是像他說的這麼誇張,那不趕上地震了?”
一圍觀群眾硬著頭皮弱弱的道:“沒誇張,真的,就你睡覺時要是開著門,整個咱們三樓十幾米的走廊,全能聽見。”
這人有點傷自尊,惱羞成怒的說:“辦法隻有兩個,就是不讓我喘氣或者不讓我睡覺。”
眾人就散了。
後來這人經常上晚班,改白天睡覺,算是一不錯的解決方案。
沒有電的時間很難熬,夏凡扯過一袋薯片撕開,屋裡立即響起哢哧哢哧的嚼動聲,老衰也拿過一袋撕開吃,“凡凡,萬一在現實中沒遇到呢?”
“我這兩天碰到一個人,好象是他。”
“長得什麼樣?”
“比你腦袋小點。”
老衰將一大把薯片塞嘴裡,鼓著腮幫子使勁的嚼,被打擊得,竟也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