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姨接過來,翻過來前後看了遍,“送餐時收的?”
“嗯。”夏凡鬱悶。收一張假的,還找給人家好幾十,全得自己賠了。
“在哪收的?”
“一家小區訂的,我當時大意了。沒事,以後小心點就是了。”說著,夏凡走出去。
“等會兒,”常姨喊夏凡,從抽屜裡掏出一張一百的,追過來,“這個你拿著。”
“什麼意思?”
常姨說:“咱倆換一下,你這張挺逼真的,我能花出去。”
“不要!”夏凡沒接,坐上摩托車,“彆花了,留著當個教訓得了,誰攤上都不好。”直接開走。
倒黴的續篇就是,禍不單行!
夏凡的住處沒置辦飲水機,平時喝水都直接讓老衰以批發價從商店往她這搬成箱的大瓶礦泉水,而洗澡呢有熱水器,平時喝茶就用那種熱得快燒水,結果回到樓上的夏凡忽然心血來潮,想泡茶。
一瓶開水剛燒開,夏凡隨手拎起放到櫃子上,看也沒看,轉身彎腰想把地上的水擦開,結果暖瓶根本沒放正,有大半懸空,忽然歪了過來,直接傾斜著搭在夏凡未來得及蹲下的腰上,漾出來的沸水瞬間燙向腰部的肌膚,並漫延開來。
那瞬間的刺痛,立時火辣辣一片,幾乎讓夏凡跳起來,但她連同即將溢出口的慘嚎聲硬生生的憋了回去,甚至連動都沒動,不是她多堅強,而是她不敢動,腳旁邊就是插座,正開著電視,如果她一跳開,水倒下來,肯定會造成連電,並且她不敢保準能跳開得及時,萬一跳不遠,可能連腳都得被整個傾倒的開水燙到。
夏凡咬著嘴唇,腦門一層汗。感覺到開水已經從腰部往下滲,穿在身上的睡衣浸了開水後,緊緊的貼在皮膚上,夏凡覺得那一片應該熟了。
半蹲著的夏凡,慢慢的直腰儘量將傾斜的暖瓶扶正,雙手努力後伸,一左一右掐著中間部位將暖瓶固定住,在直起腰的同時,暖瓶被慢慢的後推,終於穩穩的立在桌麵上,夏凡的手這才開始抖,她一把將短袖短褲連同內衣全脫光,跑進衛生間用涼水往後背澆,笨手笨腳的用手去揉,結果,一大塊皮就這麼被揭了下來,那火燒火燎的疼立時讓夏凡眼裡布上一層水汽,夏凡不敢碰了,但那疼又那麼鑽心,夏凡手足無措間,眼淚立即激出來兩滴。
MD,MD,夏凡在心裡狠狠的罵,隨即又罵自己,直接笨死得了。跟丟魂了似的,乾什麼都心不在焉的,活該倒黴遭罪。
疼得坐立難安,越焦躁越覺得疼,最後趴在床上忍了好久,待疼痛稍緩了些,夏凡爬起來,去照鏡子,使勁扭頭才看清那片沒皮的地方有點血淋淋的模樣,其它周圍全都不意外的起了水泡。這就是燙傷最頭疼的地方,水泡不破,不會好;如果破了吧,疼,並且會流出水這樣的東西,真讓人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