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夏凡如往常的時間起來,閒不住的她終於找著活了:對著鏡子,努力扭著頭,在輕微處已經長好了的地方吭哧吭哧的揭死皮,時不時咬牙皺眉,噝噝直抽氣。然後門被敲開,一台飲水機被送了來。
立式的冰溫熱三用機。
夏凡立即守好大門,“我沒買這個。”
送貨的工人說,“錢都付完了。”
訂購付賬的人不用猜,呼之欲出。
夏凡傻傻的站在那,任幾個工人搬進來,找地方,找插座,沒等這邊安排明白,送礦泉水的已經扛著一桶水上來了,將半年的水票將給夏凡,配套來的。
才八點多點的早晨,人來人往這熱鬨勁兒,引得左右幾戶以為夏凡要搬家。
夏凡沉默的咬著嘴唇,愧疚參半間,百般滋味揮灑不去。
當溫暖、愛護、守望集成一份厚重的真實情感,沉甸甸的擺在眼前時,隻要一伸手,就接住了。夏凡摸著手機,想到前兩天還對著人家宣布決裂,這決定,做的是不是草率了?太不是東――太對不住這些東西了。
老衰跟著上來看熱鬨,問夏凡:“你買的啊?”
“彆人送的。”夏凡不自知的帶出點沾沾自喜來,“我這兒的家用電器越來越多了是吧?”不過以後的電費肯定又得漲。
老衰多少明白了些,說:“要是早送來多好,就不至於把腰給燙了。”
夏凡也不反駁,沉默著不知在想著什麼。忽然轉頭問老衰:“如果你喜歡一個人,你媽媽不同意,你會怎麼辦?”
老衰猝不及防被問得愣住,苦惱的衡量了下,他說:“我將她們約一塊,然後問她們,想不想讓我好吧?”
夏凡驚訝的看著老衰,眨眨眼,一招鮮啊。
一上午,都很安靜,送的人沒動靜,收的人也沒個話,跟應當應分似的。
程凱文打電話問一起去的人,“收下了?”
“收下了。”
這麼痛快?“沒生氣什麼的?”
被問的人有點愣,白給的東西哪有生氣的道理啊。“挺高興的樣子,還客氣的向我們道謝,說什麼辛苦了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