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程凱文的應酬明顯多起來。
開始,不管多晚,夏凡都等到人回來。這讓勞累一天的程凱文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時,那亮著的燈和等候自己的人,感覺彆提多溫馨了。直接倒在沙發上,侵占夏凡的福利――抱起卡通布魯狗形狀的大靠墊,“累死我了,累死我了。”
夏凡端牛奶出來看到這副模樣,又心疼又好笑,遞給他,“喝了然後洗個澡趕緊睡覺。”
於是某人喝了牛奶後,舍了靠墊,抱上暖融融的真人,“累死我了,累死我了。”關心催生了程式撒嬌。
夏凡哭笑不得的接住這麼個大活人,“那還不睡啊?”
“先抱會,先抱會。”
於是倆人都不再說話。
夏凡還很有愛的閒出一隻手臂哄孩子似的拍著程凱文的背,一下一下,特聖母。
沉默了許久,連呼吸都慢慢變得同步。程凱文動了動,提要求,“給我講個笑話。”
夏凡就想啊想啊,說:“真事啊,你聽著。我小時候上幼兒園,老師讓我用地球造句,我就站起來,說:我家有一個地球。然後老師就樂得哈哈的,我都懵了。回家跟我老爸說,他很氣憤,說哪有這麼嚇孩子的,造得多好啊,不就落了個‘儀’字麼。”
程凱文就想到當時夏凡傻呆呆的望著老師的模樣,也笑得哈哈的。腦子忽然冒出個想法,以後倆人的孩子,也會這麼“呆”嗎?
物以稀為貴,晚歸的次數一多,便不再被重視,夏凡甚至習以為常的放任自流了。
於是,程凱文披星戴月的回來,一開門,燈如舊,人不見。尤其在看到某人在床上睡得那個香,心裡有點不平衡,捏對方臉的毛病也不知他和夏凡是誰傳染了誰,總之手法都特彆的嫻熟。隻不過這次換他了。
遭遇被掐,熟睡的人自然不滿,翻個身往一邊躲;程凱文很開心,不離不棄的繼續追上去捏著往兩邊扯,某人再翻滾;而那兩隻爪子仍得寸進尺的跟進,某人終於在夢中被撩撥出火氣來,如炸毛的獅子,眼睛仍閉著,雙手卻使上力氣一陣亂揮,幸虧程凱文躲得及時,不然,被掄一下子也是疼的。站一邊竊笑,氣性不小。
扯被子給她蓋,怨念:“你要是晚歸,我肯定會給你等門。怎麼給人家做媳婦的……”
換了衣服去洗了澡,抱有希望的去廚房看了眼,一些飯菜被扣著,有個很大的保溫桶擱在那兒,貼了張便簽:愛心湯(老麼大的一個紅心),必須喝光!!!!!(五個感歎號)
程凱文矜持了下,還是走過來,打開,喝了。
掀被上床,攬過那個人,於是,小腦袋貼在胸膛上,拱啊拱的,半天才老實。手接班似的開始摸上來……
程凱文的整顆心瞬間安定下來。抱緊深深吸了口,發絲上與身上的清香,乾乾淨淨的味道,似乎將一天的疲憊也擠走了。互相依偎著,困意中說不清是歎息還是呢喃,“……也就我能和你對付了。”
依次下來,程凱文再應酬回不來,總會提前報備下行程:“凡凡,今晚兒要晚點回去,有個酒會。”
“哦,”夏凡表示知道了,隨即漫不經心的扔過去一句:“眼睛和手規矩點,如果忍不住,請想象一下,我在家磨刀霍霍的樣子。”
程凱文明顯心情很愉快,“好滴。”
N個小時後,程凱文被司機送回來,在門外打電話,“我回來了,我回來了,你把刀收好,我今天可規矩了……”
多少也接送幾次,程家司機知道沒自己什麼事了,轉身離開時聽到“刀”字一頓,莫名驚詫,迅速回頭看了一眼,看到此時不見沉穩的程家大少爺,再想到那個白淨安靜的女孩,心情很複雜的走了。
夏凡看看表,嗯,回來得倒不是太晚。開門後,聞了聞,酒氣加香水味,皺眉,簡直了。不動聲色的問程凱文:“怎麼又喝這麼多?”
程凱文腳步尚算穩健的走進來,回答得委屈:“陪客戶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