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戰正式拉開序幕!
之前,一個得償所願的寵與讓,一個初來乍到的忍與從,過得算是琴瑟和鳴。此時,倆人的倔強與執拗才算是徹底發揮出來,變成,一個寸步不讓,一個強硬到底。
程凱文畢竟是養尊處優過來的,一貫的掌控風格,出國這件事反正他就是不同意。他沒錯!
夏凡同樣有個性的人,她已經把這當家了,順便把自己當成這的主人了,我不怕你!
互相不服軟。
倆人的智商瞬間回到十多歲的水平線上。
不是說好不準分床睡麼,我不跟你一被窩了。床上多了條被子;
好,你不跟我一起睡了是吧,我不給你買好吃的了。每天空手回來。
第二天,看著做好早餐的某人,程凱文拿喬,洗漱完不吃就走了,甩上門才悲憤起來,竟然讓都不讓。哪個家夥說的,要把他的胃養得好好的,一肚子氣的進公司玩低氣壓去。
晚上回來,各自在家裡找塊地方繼續生著悶氣。
夏凡做好飯,先吃,不喊他。剛開動,程凱文掐著時間由書房出來,看到此情此景,內傷,好,好,我不吃了。再進書房。
行,不吃飯是吧,正好,不用給你熱了。刷完碗,在另一房間上自己的電腦,期間出來專門去廚房看了一眼,果然沒動,恨恨的,絕食才好呢。繼續回房間玩遊戲,玩到半夜。
進臥室時,某人已經躺著了,睡沒睡著就不知道了,反正橫在那兒很安靜。咬著牙縮進被窩裡,好涼……忍了。
如此過了三天。
艱難的三天。
狀況有了變化,程凱文早上起來,洗完臉直接坐餐桌上,麵不改色的吃飯,他悟了,憑什麼不吃,胃是自己的,再說不吃,她真的就不讓。
夏凡拿眼睛剜對麵沉著臉吃飯的人,不是不吃麼,真沒誌氣!
等晚上再回來時,程凱文有點傻眼,發現一屋子的冷清,人竟然都不著家了。反了反了,程凱文叉著腰,一副公司老總的派頭,隻差眼前有個下屬讓他訓一頓撒氣才好。想打個電話又拉不下臉來,隱隱的擔心,不會有什麼事吧?回家了?一驚,辦護照?
刹時怒火中燒,真不把他放在眼裡了,就是個白眼狼啊。
沒等把電話打夏家去,程琳琳打過來,“哥,凡凡真要出國啊?”
程凱文泄氣,“她那點能耐全用在跟自己較勁上了!”
程琳琳小聲的補了句:“老爹說你要同意就是腦袋進水了。”
有老爺子在旁,程凱文立即裝腔作勢。“就我讓她出去的,怎麼了?”忍著吐血大談違心論,“出國不好嗎?多學點東西不好嗎?都定下來了,過兩天就走。”按結束鍵。
夏凡在老爸那。
“決定了?”夏爸爸問。
夏凡說嗯。
“他同意?”
夏凡自然的點頭,“嗯。”
夏爸爸有點驚訝。過了會,夏爸爸看著一臉平靜的夏凡,提點道:“最好還是有個心理準備,兩年呢。”
夏凡看著老爸,從什麼時候開始,彼此隻能就事論事,再沒了曾經的溫馨和親近?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老爸隻剩下旁觀者的立場和淡定的態度?
不是朋友,因為朋友會與你共進退;不像親人,親人會把你的事當成自己的事,同憂同喜,不會袖手冷漠。
他現在越來越跟母親一樣了。
其實夏凡自己也在變。
夏凡輕聲道:“我以前租住的地方,原來隔壁的夫妻倆養了條狗玩,養了大半年,他們吃什麼,就給它吃什麼,天天寶貝的喊,允許它往床上蹦,可有天,他們要離開這,帶不走它,就把它送人了,沒到十天,那狗就死了。我去看過,那狗不吃不喝,時不時的嗚咽一兩聲,很虛弱,瘦得,連站都站不起來了,那眼神望著你,很悲傷……它知道它已經被拋棄了。老爸,你說它多傻啊,隨遇而安些,彆那麼死心眼,該吃吃飯,渴了就喝水,活蹦亂跳的多好,可它不,就那麼死了。我想,那對夫妻現在肯定都忘了它了,興許現在又重新養一隻寵著呢。”
有時,依賴會成為一種特受傷的行為!
她也是慢慢才明白這個道理的。
太依賴一個人,便會受其牽製,被動的承受,被動的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