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塵艱難地抬起頭,果然看到前麵李純輝、小清兒、李純厚、宇煙臉上的驚愕,旁邊也恰當地傳來幾道熱烈的目光,不用看也知道此時宇翠、宇君的嘴可以塞下一個雞蛋了吧。此刻已管不了這麼多了,宇塵拚命向眼前的四人打眼色,總不能這樣就露餡了吧,這要皇後的臉麵何在呀!
總算還有個人回過神來,李純輝艱難的說到:“這姑娘很獨特。”這句話迅速把其他人的思緒拉了回來,到是李純博有些奇怪了,但也看不出什麼,上前幾步在位子上坐下。還不死心的留下宇塵。美齊名,就習慣這個丫頭侍侯。
宇塵心中那個狠呀,卻隻能在背後狠狠地剮李純博。但沒有辦法呀,她總不能自己跳出去說:“我是皇後她姐姐吧“,那以前的委屈不就白費了嗎,彆人會怎麼看小清兒。宇塵有時覺得自己並不是一個任性的人,因為自己沒資本任性呀。可怎麼一步步走到這樣。
“倒酒。“李純博慵懶的聲音響起,宇塵認命地捧著酒壺走上去,小心翼翼地倒好了酒。李純博好象全不受影響地慢慢細品,和身旁的李純厚輕佻地開著玩笑,小清兒和宇煙投來不忍的眼光,宇塵連忙用眼神製止了她們的下一步行動。
比起這兩個人,宇塵更擔心的看向宇翠那一桌。果然,現在宇翠已經狠得牙根癢癢了,宇塵估計現在她心中已經為這個該死的李純博配了無數副可是死得相當精彩的美妙藥膳,當然這需要她旁邊的那個君大廚配合啦。宇塵拚命地用眼神阻止,然後給旁邊的司徒劍眼色,要他設法安撫宇翠。
司徒劍好說歹說了半天,總算讓宇翠不在用她過分“熱烈“的眼神看著李純博,她無聊地將頭轉到一邊,可向碰到什麼很討厭的東西似的,馬上轉開了。宇塵好奇地一看,那裡坐著是宰相趙誠義,一個鐵骨錚錚的老者,旁邊是趙家大公子趙從飛,現在為吏部尚書,前途無限,再旁邊就是趙家二子趙從德,他身邊有一個熟識的女子——莊宇鈴,也就是現在的宰相家的兒熄,趙從德的夫人。
當你快要忘記她的時候,她卻出來了,攪亂了一潭清水。或許那水可能本來就不清,隻有讓人攪攪才能真正沉澱吧。
趙從德看她的眼神有錯愕,還有防備,宇塵是知道的,她隻是覺得好笑:怕我傷了你妻子嗎?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隻要這個宴會平平靜靜地結束就皆大歡喜了。可是有些人偏偏不讓它平靜。前麵幾桌裡就有一個自己很熟悉的目光,很熟悉,很熟悉呀,不就是安樂侯家的那個楊扶柳小姐嘛!估計以那個小姐厭惡自己的程度,就算自己燒成灰,她可能也會認出來,而現在自己還沒有燒成灰呢,那位大小姐應該也認出來了吧,隻是彆說出來就好,說出來對你也沒有什麼好處的。
那桌上,阿元還在極力的勸說著楊扶柳,可那位大小姐還是站了起來。一時鶴立雞群,引來眾多目光。楊扶柳得意的看了宇塵一眼,朗聲說道:“皇帝哥哥,我看淳王哥哥那個貼身丫頭麵熟得很,怎麼這麼象皇後娘娘的二姐姐呢?”真是語驚四座呀,頓時宇塵便感到了四周處處是熱烈的目光呀!
宇塵尷尬地站在那裡,這解釋也不是,不解釋也不是,難道自己跳出來說:“我不是皇後的姐姐,你楊大小姐弄錯了。”可這怎麼聽怎麼給人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道。現在,皇上不好說什麼,皇後不好說什麼,其他人也不好說什麼,四周突然安靜下來。氣氛安靜得有些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