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當時,我並不知道,巫師的夢,……(2 / 2)

“剛才的人是家族一項生意上的對手,盧修斯,你可以無視這個人。”

假裝沒看見父親眼中的笑意,也許把學會父親的語調當六歲的生日願望也不錯?

回到家中,才感到一身的疲憊。在屬於自己的小屋中,我不顧禮節的身呈八字型,躺在床上。

“哦,親愛的小主人,要是主人知道您如此不優雅的姿勢,一定會傷心的,您怎麼能——”

“嘭”我把一個枕頭扔到那個喋喋不休的鏡子上,我現在隻想要全身放鬆,(哦,如此的粗魯,您是向哪學來的,真是太讓鏡子傷心了,這實在不符合馬爾福——)。

“閉嘴,要不我就砸了你!”我威脅著,然後滿意的聽到鏡子喘氣的噤了聲。

將臉陷入床上另一個枕頭裡,體會著屬於我個人小空間的舒適,與自在。

等到晚飯時間,走下了樓梯,在樓下的小會議廳中看見父親和一位——陌生人?這可真少見,這個小會議廳,通常不外接客的。

“阿布拉克薩斯,這是你的兒子?”那個陌生人打量從樓上下來的我,他的聲音緩慢而有力,帶著嘶嘶的顫音。我注意到,他的眼睛是紅色的。紅色有些慎人,以馬爾福的審美觀而言,雖然他的臉看起來有些不協調,眼睛有點長,但卻依舊是個英俊的男子,為什麼我之前沒見過他?

“父親——”我驚訝的低呼,父親在我的額頭親吻一下,這種禮儀,平常我們是不做的。

假裝不在意的轉向這位陌生的先生,我下意識的想起巴雷亞老師的教導,行禮時距對方約一步,上身稍前傾,伸右手,四指並齊,拇指與之分開伸向受禮者。按照禮儀,他們似乎都愣了一下?

“Well,well,真是個標準的馬爾福啊。”那個陌生人喉嚨發出模糊地笑聲,緩慢的伸出手也與我握了一下,很緊。不同於父親的溫暖,他的手冰的嚇人,我努力製止自己打冷顫這種不文雅行為,看向父親,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

“My Lord——”

父親的聲音非常不穩,不同於平常的疏離或者溫柔,甚至顫抖,這是我第一次見父親失態,我驚訝的望向這個紅眼睛的陌生人,他到底什麼身份?

“阿布拉薩克斯,時間過的的確很快,上一秒好像還在霍格沃茨,而一眨眼,你的孩子都這麼大了。”他沒對父親的哽咽做什麼表示,“不過作為一個主人,不請你的客人入席,可不是你的作風啊。”他打趣著說,很大程度緩和了氣氛。

“哦,是我的失禮,My Lord。”父親似乎想掩飾自己的失態,打了個響指,家中專攻菜肴的家務小精靈拉比出現。

“尊敬的主人,拉比聽從您的吩咐。”

“將準備好的菜肴端上,還有——”父親沉吟了一下,“將窖中的PETRUS——酒中之王拿過來。”

他說著時候,身旁的人發出讚歎似的語氣音,但父親沒有露出平常那驕傲的笑容,反而更加的惶恐?

“My Lord,您是否有什麼不滿意?”

“哦,不不不”陌生男子擺擺手,似笑非笑的看了眼父親,“我是很滿意,在外麵闖蕩的這十幾年,終於又品嘗到馬爾福的品味,一時間很是感慨啊。”

父親聽到這話臉似乎白了白,但他依舊站的穩,擺了個請的手勢,讓男子坐在客宴席上,然後給我一個眼色,我也乖乖的坐了過去,隻不過以上這些對話聽的我不明不白,唉,我要是長大一些就好了。

後來想想,隻能說,當時我的年齡過於小,無法理解大人們——尤其是我們斯萊特林的說話方式,當很多年後我坐在書房獨自思考這段回憶時,都不禁黯然。

那是屬於父親的唯一一次的——放縱!

我記得那次的晚餐很是豐盛,不管是多汁的秘製小牛排還是配餐中的小點心,都是出乎意料的美味,而且父親甚至寬容的讓我抿一小口PETRUS,要知道自我懂事以來,每次隻能眼巴巴的盯著大人們品酒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我小心的喝了一口,有點酸,臉一下塌了下來,還不如果汁好喝!

“哦,怎麼,我們的小馬爾福先生幻象破滅了?”

這時被父親稱作Lord的男子感興趣的盯著我打趣道,我的臉一下紅了。

我支吾的說不出一句話,被他盯著就有一種窒息感,什麼都想不起來,梅林在上,我可真是狼狽!

“小孩子第一次喝酒都是這樣,My Lord 這次正好讓他打消了盯我地窖的小主意,”父親替我化解尷尬,“要知道,他每次進地窖時,眼睛都泛著綠光!”然後餐桌上傳來那個人的笑聲,我痛苦的在內心裡抱頭,雖然很感謝父親的解圍,但是父親,您這化解過頭了……我成熟小男生的尊嚴…………

晚餐就這樣,以一種輕鬆地氛圍進行著(也許隻是我的感覺?)在吃飯時,兩位大人談論著我聽不懂得話題(哦,巴蒂?克勞奇進入魔法部,預言報對他評價很高。您知道盧多•巴格曼最近風潮很勁,當然,我沒有對他沒什麼不滿——),但我依舊努力聽著,我背誦了生而高貴家譜中的很多人(這是謙虛的說法,哼~),但是——似乎沒有和眼前這個人對上號的?但我理智的沒有問,馬爾福家訓之一:有疑問的藏在心裡,找機會自己搞清楚。

晚餐結束後,我聽從父親的吩咐上樓,直到睡覺前,都將是我的個人時間,不知是不是我錯覺,父親並不希望我離那個Lord先生過近。

在上樓梯的途中,我隱約的聽到關於什麼食死徒、組建之類的詞,話說,食死徒是什麼東西,我怎麼沒聽過?我決定回去暗中查查家中的記載,從中得到我想知道的。身為一個馬爾福,就應該在各方麵都很完美!

等到晚上,在寬闊的臥室中,我孤單的躺在了床上,心裡真的是說不出的委屈,今天父親沒有給我晚安吻,也許是太忙了?我撓著枕頭,哦,當然,當然,我自然不是傷心了!身為一個馬爾福怎麼會那麼幼稚、可笑?!我恨恨的抓了把床單,直到它被我搞的皺皺巴巴的才甘心。反正明天布布就會把一切恢複的很完美(她是負責打掃的家務小精靈)。然後伴隨著很多奇怪的念頭,我進入的夢鄉,夢裡我看到那個叫Lord的人優雅微笑的臉變成了一條大蛇臉,他張開血盆大口,咬到了我的脖子上,我猛的給驚醒。

坐在軟軟的床上,我喘著粗氣,茫然的看著剛剛發白的天,然後又倒頭睡過去了,早晨布布叫我的時候,我已經將夢裡的事忘光了,隻是早晨意外的看到那個Lord時(他居然是留在了家裡),心裡有一絲彆扭。

當時,我並不知道,巫師的夢,不是隨便做的。

Tip:网页底部有简繁体切换,我们会帮您记住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