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比尼,要退學了?!我在圖書館,呆愣的放下手中的書籍,恍惚著走向旁邊竊竊私語的兩個斯萊特林。
“請問,剛才的話,可以再重複一遍嗎?”
“為什麼?”我坐在寢室裡,心中怒氣翻湧,我不知道自己在聽到這個消息時憤怒什麼,是惱怒紮比尼的隱瞞還是他要離開學校的不快,還是那股莫名的遭到背叛的感覺,我幾乎是斯萊特林最後一個聽到這個消息的。
大概是第一次,我心甘情願的讓他坐進來,至少在這裡,我們有一個相對隱秘的空間。
“你知道的。”紮比尼收起笑臉,坐在寢室的椅子上,氣氛很糟糕,他低垂著頭,玩著手指,兩人間有難堪的沉默,但我不想緩解什麼。
“那就——一定要”我的聲音一下變得乾澀起來,說不出來話,喉頭好像哽咽,幾次卷起舌頭,卻沒法張嘴,問我想問的話。那就一定要舉家遷往法國,相當於離開英國的魔法界?
我無法問這個隱秘又重要的問題。不止因為斯萊特林的傳統,還有身為馬爾福繼承人的驕傲,以及一個合格朋友的道義。
不去探究彆人的苦衷,但我真的——
我的手握起了拳頭,然後又緩緩落下。
我知道近年來紮比尼家的中立成為那位大人的眼中刺,被打壓,但怎麼也想不到,他們會因此而離開。
我甚至想說什麼呢?紮比尼彆離開學校,我想挽留你?還是紮比尼你會不會再不會來?該死,馬爾福從不該表露出如此軟弱的神態。
“盧修斯,我在法國也會給你寫信的!”他突然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高聲朝向我叫道。
“凡森,”我的聲音模模糊糊,“你寫的信,我也不能接了。”我衝他笑了一下,裡麵那種酸酸澀澀的意味,濃重異常。
他說的寫信真是天真,既然要離開英國魔法界,就變相的反抗那位大人,身為那位大人得力助手的繼承人,我又怎麼能被允許去和他通信呢?
所以——“還不如,你現在說完,埃裡森也不用橫穿英吉利海峽了。”我亮出假笑,隻有這樣,才能遮掩我的失態。
“盧修斯——”紮比尼看著我,從他棕色的瞳孔了,我不知道自己看到什麼。
“保重。”這是我想對他說出的唯一的話。
在那個時間裡,我也清楚的發現,自己也太天真了,以為什麼都有,什麼都能得到,但其實,就連這份友情,我都維持不住。
我不要再如此窩囊。
三年級下半學期,我開始了沒有一個煩人的呱噪的愛粘人的紮比尼先生的生活。
但我為什麼會感到如此失落呢?明明這樣正好隨了我意,可以安安靜靜的看書,可以擺脫男|色新聞,高貴優雅,這才是一個貴族應該有的生活。
我從床頭櫃中拿出他送我的那瓶香水。
“幸運”使它的名字,我也希望,紮比尼,你在法國也能幸運。
這是作為一個朋友能對你做出的最真誠的祝福。
然後,時間跳轉到四年級的開學。
我遇到了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