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內普番外
之後,魔藥課我與斯拉格霍恩教授的爭辯,被他聽到,我最拿手的科目,我最自豪的項目在他的注視下被判以E的標簽,我隻覺得自己的臉在燃燒,心在瘋狂的咆哮。
陰沉的過完一個下午,準備回到寢室換書,不遠處,我看見公共休息室的人不斷地瞟我,以及嗤嗤的偷笑。
快步走近,我隻覺得渾身上下的血液倒流。
我的書我的衣服,我的一些生活用具都被亂七八糟的扔在了地下。
寢室的門上貼著“滾出去,混血”。
忽然就得世界一下子靜了下來,旁邊人的聲音猶如隔了一層膜,他們臉被扭曲成妖魔狀,嘲笑的臉,鄙視的臉,嘴巴張張合合的說著什麼我不想聽見。
我仿佛又回到了被關在小黑屋時的場景。
“你生的這個雜種!惡魔的孩子!”
“混血,雜種!”
在麻瓜的世界,我是惡魔,在巫師的世界是混血。
是不是在哪裡都沒有能容下我的一方天地?
我的手緊握著,身體僵硬的繃直,每次幾乎是無意識的,隻要受到類似的事件,我所能做的就是挺直身體,將嘲笑瞪回去,我所能做的就這麼少,如此的無用——
“西弗勒斯•斯內普我想和你談談怎麼樣?”
是誰,在對我說話?
我幾乎是愣著的,就跟著眼前的人將行李搬好,轉入他的寢室。
我定然是腦子被曼德拉草打過了,否則,怎麼可能就答應了那些不靠譜的事呢?
來到盧修斯•馬爾福的寢室,我有些眩暈,仔細想想他的話,很簡單,他看上我的魔藥,我進入他的圈子,利益的交換,實際十分簡單。
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的拉攏,在我最為落魄的情況下,不可否認,在當時那個時間,他救了我,讓我遠離了刁難,但這是有意,還是無意?
坐在如此豪華的地方,讓我打心底的感到不愉快,我蜷縮了一下,企圖將踩碎的褲腳遮住,我與這個房間是如此的格格不入。隔離感,優越感,這是我從對方的每個動作每個神態得到的信息。
“我對舍友的要求很簡單,安靜以及足夠衛生。”他懶洋洋的躺在椅子上,自上而下的目光像是刀割,冷然的灰藍色眼眸囂張的暢寫著主人的高傲,讓我想起那次頭發相交融的場景。羞恥的,無力的,自卑的,憤恨的以及那藏在心中的嫉妒,我的衣著我的自身,盧修斯•馬爾福,這是你想羞辱我的話嗎?被你同情的施舍的從一個地方拉到另一個地方更強烈的羞辱?
“我想請問斯內普先生你認為乾淨典雅意味著什麼?”他的手指白皙而修長,乾淨的指甲,微微交叉在一起的手指。
他的問題,讓我想發笑。
乾淨典雅?在一個天天有毒打有辱罵,在一個天天彌漫著酒糟味的家庭裡,盧修斯•馬爾福哪來的乾淨典雅?
我急促的呼吸著,他的每一句話都挑動著我那小的不能再小的尊嚴。我像□□的站在大庭廣眾之下,讓他人看見我極力隱藏的落魄、可憐。
我死死的盯著他傲慢的眼,我想知道,你還能說出怎麼讓我難堪的話?
他似乎遲疑了,匆匆留下去洗澡吧,就沒有了下文。
但我知道,從今天開始,盧修斯•馬爾福成為我最厭惡的人之一,不管從什麼角度。
之後的與他相處,我儘力不去接觸他,即使他與我說話,我也隻是一聲兩聲的搭腔,隻希望他能清楚我的不耐煩,不要再招惹我。
但沒想到,這個高傲的人,耐心卻是很好,沒有對我的無禮的回應懊惱,隻是在每次對上莉莉和波特幾個人時,可以看到他眼中的不耐煩。
莉莉是我的朋友,是不可放棄的,即使知道和她作為朋友將使我在斯萊特林步履艱難,我也不想放棄這段友誼。
莉莉是我生命中第一抹陽光,溫暖而誘人。
這是很奇怪的事,盧修斯•馬爾福也是個耀眼的人,但對於他,我隻有刺痛眼的感覺,不知不覺的想要回避。
由於我去醫療翼的次數太多,當萬聖節那天晚上,龐弗雷夫人逼問這位馬爾福先生我的舍友是誰後,我的一日三餐的保障,成了他的任務,看著他苦兮兮的臉,我心裡莫名的流出些許愉悅,嘖,誰叫你多管閒事,扶我來醫療翼的?
再回去的路上我們看到,也許一輩子都看不到的美景,屬於幽靈的舞蹈。
“這是梅林的賞賜——”
他的低語倒是沒有說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