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以在這個地方動手,在黑魔王的領土上,他已經盯上我了。這個認知,讓我脖子上的寒毛都要立起。
我生生的將魔杖收回,卻忍不住內心的翻騰。
恐懼害怕,侮辱憤怒。心中不停地在交戰,控訴我的膽小,又在警告理智的存在。
“不知這位先生貴姓?”我希望自己的聲音沒有改變,喉嚨裡的酸澀和怒火隻要不被聽出就好,我死盯著眼前這個眼睛很小,說起話來巨大的牙齒露在了外麵的男人,他的長相將永遠烙在我心裡——
“多爾芬.羅爾”他用優越的眼神看著我,掏出手絹細細的擦著手。
多爾芬.羅爾,賊眉鼠眼的容貌,我想起來在我六歲的時候於麗麗長袍專賣店的這個人,就是當年那個被我羞辱的人。
已經交惡的人。
我突然感到愉快,輕笑起來,既然在當年已是不可挽回的關係,我忘不了他對父親惡毒的眼神,那就不介意將關係搞得更糟,順便抒發埋於心中快要爆炸的憤怒。
已然明了的敵人,不足畏懼!
等回到家中,例行的看望父親。
理查德醫生總是不眠不休的陪在父親的身邊,他的這種行為,我也暗暗的默許了。
這種不用說出口,就心知肚明的心思,父親想必早就知道,既然知道了,理查德醫生正在給父親喂魔藥,溫柔的動作,深情的眼神。
我沒有理由阻止這一切,況且,還是對父親有利的人。
父親喝完魔藥顯得精神好很多。
當我們對目,從他眼中看到一抹焦急,這種焦急讓思緒像一抹閃電,瞬間點醒了我。
小時候見到黑魔王時父親的失態,長大後每次父親極力掩飾,卻掩蓋不住的脖子上的痕跡,我曾經以為那就是父親情人間的樂趣。屬於貝拉特裡克斯的厭惡,還有充滿嫉妒的眼神,多爾芬.羅爾那句FUNK的輕蔑。
我突然的明白父親向我隱瞞的,與黑魔王的關係。
身體上的關係,情人?寵物?
還是——我盯著父親和我同樣顏色的眼眸有些悲哀,還是您的愛人?
如果是愛人,不用深思,我會立馬向父親發遺忘咒,這個帝王猩紅眼中貪婪的掠奪,就能將馬爾福毀為一旦。
父親,您是否想清楚過?
馬爾福,在您的心裡,現在有幾分的位置?
在這個晚會後,我與父親進入了一種怪異的冷戰,我有感覺父親明白我的意思,但我們都絕口不提,有禮貌的問候,冰冷的對答,在家裡與社交場合我看不清差彆。
“盧修斯,今天你去查查登比斯葡萄莊園的賬目。”
“是的,父親。”
我們之間沒有過多交談,父親也沒有想解釋的意向。
就這樣,一個暑假過去,我上升到了五年級,在走時我才恍然的想到,我和小舍友已經很久沒見了,從書房裡拿出一些高等圖書,裝進空間袋中,抑鬱的心情稍微好些。
學校,原來真的是一個,夢幻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