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
我猛的睜開眼,坐起來。
黑暗中,可以看到一些模糊地輪廓,打個響指,屋內猛然的明亮。
瘦小的身軀在亮光中無所遁形。
我眨眨眼睛,盯著眼前的人。
西弗勒斯,他的臉在昏黃的燈光中都是慘白色的,身體扭曲的姿勢,告訴著我,他顯然受了傷。
翻身下床,走到他的身邊。兩人默默地對視。他踉蹌的向後退一步,可以看出腿部出了些問題,但他並沒有解釋為什麼晚回宿舍,為什麼受了傷,隻是像平常一樣,遇到不想說的事,就抿著嘴,皺著眉頭,抬著額,沉默的抗拒。
我將他的胳膊牽起,不顧他惱火的神色將巫師袍掀開。10月末的現在,天氣已經不暖,如果是住在塔樓頂端的格蘭芬多們,常能聽到他們抱怨夜晚強力的風聲。可是西弗勒斯依舊穿著他那件該死的薄襯衣,很薄很舊,都退了顏色,我將手掌附了上去,感覺得到他冰涼身體的劇烈顫動顫動。
“有傷口嗎?”我問到,手開始在他的胸膛腰部活動,“如果不回答,我就把你全身上下摸個遍了。”
“真沒想到,高貴典雅的馬爾福先生竟然是個色情狂。”西弗勒斯咬牙切齒的說著,想要扭開我的手,離得近了,在燈光明暗交替的陰影裡,我反而看不清他的臉色,“要是你的崇拜者知道,真會痛哭流涕。”
“我相信你也不會說出去呢。”笑著回答,沒將他的威脅當回事,我的手來到他的背部,輕輕的拂過骨感分明的脊椎,他就發出了嘶嘶的抽氣聲,看來在背上是有傷的。摸到下麵,甚至有濕滑的觸感粘膩在手上,我的臉瞬間下沉,傷勢比我想象的嚴重。
這必然是血。
“脫下你的衣服吧,西弗勒斯,我猜想你知道我這裡有療傷的魔藥。”
我聽不太出來自己的聲音帶著什麼樣的情感,隻是每當我說一個單詞時,我都目不轉睛的盯著西弗勒斯,看著他從倔強,難得的妥協。說真的,要不是現在緊張的氛圍,我真想掰著指頭算算,我和西弗勒斯相處的短短一年多的時光,我已見過他多少次流血事件,多少次的抗拒和妥協,幸好,他還可以妥協。
黑色的巫師袍脫掉,黑色的薄襯衫脫掉,雖然寢室裡有壁爐,但剛接觸空氣的裸|露皮膚還是緊縮了起來。男孩身上有著大大小小的擦傷,並且——我凝視著他後背除了下麵長長的口子外的疤痕。一看就是鞭子或其他重物擊打過的痕跡。年代久遠的還有顏色比較深的,都是當時沒有用魔藥處理好的傷勢。
一看就不是在學校受的傷,如果是在家中——是家人的虐待?
從象牙色櫃子中拿出預備的療傷魔藥讓西弗勒斯一口喝掉。背部猙獰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但依舊覺得不對勁,似乎他的傷並不隻是背上的。
“腿上也有?”
“隻是扭傷。”
“謊話不能說的太滿,西弗勒斯。”
他遲疑的看著我,黑色的眼中是掙紮。
“所以把褲子也脫掉吧。我倒想知道沒有被治療成功的傷口,是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