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律師,在誠信律師行工作。”四阿哥一邊喝著啤酒,一邊悠然回答。
“哦,律師阿。”話說有兩種人嫁不得嗎,一為律師,一為麻醉醫生,都是讓你死無葬身之地的。
“張小姐是做市場的?”四阿哥發問。
“恩,今天是我新上班第一天呢,在B公司。”
“哦,B公司啊,我有同學在裡麵阿。”四阿哥開始念叨。“我去問問,讓他關照關照你。”
“哦,那多謝了。”新公司嘛,多一個人關照總是好。
酒足飯飽,四阿哥買單以後,C君已經作有事狀接了個電話走了。走就走吧,還裝模作樣打電話,我在心裡默念。正尷尬和四阿哥兩個人,轉頭看去,那。。。那誰也正打著電話。先下手為強,我定定神,“四。。。應先生,看來你還有事,我先回去了。”
四阿哥聽見我說話,慢慢地從嘴裡吐出幾個字,“我剛回頭了朋友,你卻回頭了我。”
“那一起回去吧。”沒有等我自己反應過來,我的嘴裡已經蹦出了這幾個字。我自己也是一愣。
不知四阿哥看到了我什麼表情,“你住哪裡,我送你吧,我車停在對麵停車場了。”
“我住的不遠,等下上高架就可以了。”應震在旁邊看著我笑容滿麵比劃,也是露出笑容,“你這樣不是挺好嘛。”
“啥?”我一愣。
“沒啥。”他揉揉鼻子,“你很真實。”
我正在玩味他這句話是褒是貶,後麵一句又飄了過來,“比那些做作的女人好多了。”
四阿哥,你suppose應該是走純情路線的啊,我的偶像,難道你已經閱女無數成精了嗎。處男誠然可怕,可是在鮮花叢中打滾的比較讓人怕怕的。
我表麵仍作淡定狀,壓下心中的波濤洶湧。“你談過很多女朋友嗎?”
“也沒有。其實真正算的,也就一個。”他也波瀾不驚地回答。
“怎麼算是呢?”我追問。
“你說呢?”他拋出一個問題,開了車門。我刹時明了,也顧不上看他的眼神,打開另一邊的車門鑽了進去。
車內有著一股甜甜的氣息,是空氣清新劑嗎,我不由皺了皺眉頭。應震似乎是發現了,“怎麼,車裡悶嗎?”他打開了車頂蓋通風。
我很滿意這個體貼的動作,“嗯,有一點,謝謝了。”習慣性的社交語句已經從嘴裡冒出。
“以後彆這樣,今天你已經謝過我好幾次了。”
我微笑,這。。。這算是要和我交往下去的信號嗎。
黑色的Nissan平穩地行使在了高架上,我看著四阿哥的側臉,眼睛很亮,臉部線條剛毅,上揚的嘴角似乎在鼓動著我。突然,車子拐了個彎,我家的房子已在眼前了。
“就停這裡吧,今天謝謝你送我回來了。”我話一出口,想起他前麵說的,猛然抬頭看他,他充滿笑意也正看著我:“怎麼又忘記了?”
“以後不會忘啦,Bye啦!我下車,朝他揮揮手,上三樓開門開燈,乎地聽到下麵的車發動離開的聲音。
應。。。震。。。嗎,我在心裡默念。
手機鈴聲再次適時響起,想也不用想就是C君,我一看名字,接起:“覺得怎麼樣啊,哈哈,這次我眼光不錯吧。”一個大嗓門在那裡嚷嚷,“應震很帥阿,我也是第一次見他,早知道就不留給你啦!哈哈!”
有這麼作介紹人的嗎,簡直亂套。
我慢慢地下定決心說:“小C,我覺得我應該會喜歡他。”
那邊一下安靜下來,“真的嗎,你準備好了嗎?”C君的聲音輕了下來,我甚至可以想象她小心翼翼的神情。
“嗯,已經很久了。該過去了。”我咬著嘴唇回答。
“是啊,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把握好現在啊。對了,你們後來說了些什麼啊?”她忽地又高興起來,開始喋喋不休地追問細節。
我一邊與C君詳細說著她走後的故事,一邊開始放水準備泡個澡。
掛掉C君的電話已經是二十分鐘以後,我放下手機,“一條新消息”。誰?一個陌生號碼,打開,“我也已經到家,晚安。應震”。我看著這條消息,心中一暖。“晚安了,四阿哥。”誰料手指已動,消息就這樣發出去了。
我大窘,等了片刻,那邊好像沒有了反應。我也安定了下來,泡澡去是也。
那晚,我一夜好眠。最近已經沒有睡得那麼踏實過了,自從和沈從豪分手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