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小弟走進梅間,關上門。然後轉過頭看向這個自己一向疼愛的弟弟。父親早死,她將那份早逝的親情給了弟弟。所以即使弟弟再驚世駭俗,隻要有個“不像話”的姐姐,那麼放在弟弟身上的目光就少了。
所以造就了那個花名在外的紈絝子弟——曲天歌。
她一直是孤獨的,哪怕有著弟弟的愛,也很孤獨。
每日過著燈紅酒綠的靡麗生活,也彌補不了內心越來越大的空虛。直至疏的出現,她就那樣闖入自己嬉戲的房間,當著紅顏知己們的麵將一盆冰涼的水酣淋在她頭上。
她就那樣一襲黑衣站在她的麵前:“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
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曲天歌在心中問著那個頹廢的自己。
不!心底響起堅定地否決聲。
是的,她也有夢想。那個在父親死去的夜晚也消散的夢想。父親彌留前的悲切與希望,照顧弟弟的遺願,讓她在茫然中選擇了另外一條路。
曲天歌抬頭望向黑衣女子,解決了內心的矛盾,心境變得舒暢的她有些期待她的答案。
“我不是你,隻有‘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才配得上我。”沒有人能攔住我,她們不配。這是她在黑衣女子眼中讀出的同樣的傲骨與自負,那種睥睨天下、輕視萬物的狂傲不拘。
是的,她們不配,不是不能,也不是不敢。
隻是她們還差得遠呢!
我們自負,我們驕傲,我們敢輕視萬物,那樣的傲骨,是因為我們有狂傲的資本。我們還年輕,也許閱曆還達不到那群老狐狸,但我們卻可以等。
而今天遇見的青衣女子,她知道遇見了同類,再陽光的笑容也掩蓋不了眼底的冰冷與驕傲,她有預感,她們三個人會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