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紫衣的曲天歌摸摸鼻梁:果然,狐狸得罪不得。“不過,”曲天歌扭頭看了眼旁邊的滿臉“溫柔”微笑的女人,撇嘴,自己明明比那個一臉假笑的雲青衣有魅力多了(人自戀啊!),“為什麼那些個公子偏偏喜歡這個假溫柔的女人呢?”
雲青衣微微苦笑,她哪知道鸞鳳國的男人比她的國家開放多了,一不留神那些男子就將荷包扔在她身上了,要不是她跑得快,說不定連衣服都不能保全了啊!!!而到處躲避的她居然會大意到差點掉進河裡,要不是當時突然出現的雨流疏拉住,說不定她就要成了“落湯雞”了。也就是那次,被當時的恩人、如今的損友——雨流疏給發現她怕水的弱點。
但是,不得不說有些人其實一次見麵就足以成為一輩子的朋友。而她何其有幸,得以這兩個摯友,即使身在兩個國家,也不足以撼動她們的友情。不過——
“阿疏,你確定那次是救我?”雲青衣瞪大眼睛。隻記得當時自己被一黑衣女子摟住腰在空中旋轉了一圈落在地上,被她撫了撫耳邊的發絲,就聽到清冷的女聲:“沒事吧?”當時她由於被女子環住,所以兩人的腦袋挨得很近,動作也有些曖昧,隻因對方是女子就沒計較。待她推開女子時,才發現是那天在酒樓救她一命的女子。
這讓她不由警惕一下,但表麵上仍是溫文爾雅的笑道:“得女先生兩次相救,在下不知何以為報?”而那時阿疏隻是微微一笑,那笑容讓她背脊一涼。
“那就以身相許。不要驚訝,期限是七天。”她就這樣上了賊船。現在想起真是讓她捶胸頓足啊!
而如今,原本旗幟飄揚的她現在沒有一個男子攔住她送花,反而傳言:“雲鳳國三殿下與皇女夜夜笙歌,七夜連燈。”當小籬將這個消息傳到正在作畫的她的耳中時,手中的筆不由撇成兩段,一幅風月圖半途而廢。趁著天黑後,來到雨流疏停在秦淮河上的畫船,期望得到一個交代。果然。對這隻狐狸不能期待。
“外界怎麼傳的?二鳳戲珠,還是君臣戲美?”雨流疏將夜光杯重新倒滿酒,不品,隻是晃著,看著臉色青白交加的好友,眼中充滿了笑意,看來她說對了。看來柳衍還真是迅速呢!
“為什麼我們在下麵?”雲青衣與曲天歌異口同聲的叫道。然後兩人從對方的眼中得到相同的答案:之中有鬼,而且那“鬼”,流疏明顯知道,說不定還參與其中。
自從那天曲天歌弟弟曲徑將曲天歌“領”回去後,流疏安分了沒兩天,就繼續裝作無事,流連於市坊之間,恰巧救了來自雲鳳國的雲青衣,當引薦雲青衣與曲天歌相識之後,更是立馬引為知己,相談甚歡之際,抵足而眠也就自然而然了。
但就不知何時,這“好事”傳到外麵就大變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