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 幾個問題(2 / 2)

李炎曦沒想到自己表現得這麼明顯,不過既然對方已經問了,他再遮掩也沒什麼意思,“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明晚我們就要拔營了,我擔心你的身體,所以想把你送到後方,等打完了仗再去找你。”

“王爺覺得我拖累你?”銀子皺眉,如果暗衛離開主子自己躲起來,那還算什麼暗衛。

“不是不是……”

李炎曦連忙解釋,看他臉色不太好,心裡咯噔一下,心說自己還沒成親就懼內了,成了親還得了?必須得找回作為王爺的尊嚴!

於是他硬著頭皮繼續說道:“就是咱們沒有馬車,你現在身體不適,我怕你騎馬太顛了,用輕功又會扯到那裡……”

李炎曦越說聲音越小,頭也越來越低,心虛得仿佛剛才說找回尊嚴的不是他。

“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王爺彆太自信,我現在騎馬還是沒問題的。”銀子不明白李炎曦為何這副姿態,他隻知道自己是暗衛,暗衛是不能離開主子的。

他因為生病這幾天沒貼身跟著李炎曦已經是過失了,行軍打仗這麼危險的事情他怎麼可能不貼身保護。

李炎曦不讚同地看著銀子,見他並沒有因為自己的話生氣,終於可以重拾自尊,夾了一筷子菜放進對方碗裡,賣關子道:“你想不聽話也可以,有個條件。”

見銀子露出不解的表情,李炎曦起身從對麵坐到他身邊。

距離近了,李炎曦就能清楚地感覺到銀子的緊張了,儘管看上去麵色如常,但銀子的耳朵紅了。

兩人在一張床上睡了好幾天沒見他臉紅,隻是湊得近了居然還有這種效果。

李炎曦不禁懊惱,要是早重生一天該多好,銀子在他身下的時候,臉色一定更紅,更可愛。

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銀子躺在床上,一頭墨發鋪散,手緊摟著他的脖子,一雙長腿盤在他的腰間,臉色緋紅,額頭布滿汗珠,微微仰著頭難耐地喘.息,嗓子微啞得低聲叫他“主子”……腰部隨著他的動作配合得向上運動……

簡直要命。

李炎曦光是在腦子裡想象就臉色發燙,這要是真刀實槍,他真怕自己緊張到進不去。

“主子,你的臉怎麼紅了?是身體不舒服嗎?”銀子嘴裡說著關心的話,語氣卻冰冷無比,仿佛吐著冰碴。

這一句話就將李炎曦拉回現實,他下意識摸了摸鼻子,如果流鼻血那就太丟人了。

隻見銀子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和他拉開距離了,兩人之間隔著一人的空餘,銀子不用聽他在自己耳邊越來越急促的呼吸,也不用被他注視著側臉一動不敢動。

不過習武之人五感都很靈敏,即使離得遠了銀子也能聽到李炎曦在慢慢調整呼吸,想也知道他剛才肯定沒想什麼好事。

李炎曦尷尬一笑,心說開了葷果然是不一樣,以前也沒覺得自己那麼想要。

“到底是什麼條件?”銀子見他已經恢複正常了,趕緊問道,免得一會兒李炎曦又做出讓他應對不得的事。

“當然是和我答應做我的王妃了。”李炎曦理所當然地說完,還循循善誘,假裝看不到銀子的抗拒,不要臉的靠近他,“你做了本王的王妃,以後我都聽你的,你說往東我不往西,你說養貓我不養狗,總之你說什麼是什麼,我什麼都答應你。”

“主子你在說什麼胡話?我是暗衛,你怎麼能和我成親。”銀子繼續向後退去,躲開李炎曦伸過來的手,想要和他劃清界限。

他心裡清楚得很,自己是地位卑賤的暗衛,當初他和其他暗衛若不是被年幼的李炎曦撿回去,恐怕早就死在了匈奴的馬蹄下,能跟在李炎曦身邊就已經是天大的福分,這幾天的親密已經是奢求的,他不敢求彆的。

李炎曦是尊貴無雙的王爺,將來一定會娶世家的嫡子或嫡女,無論他是想做個安穩王爺還是想爭皇位,都應該娶一個對他有幫助的人,而不是整天和一個出身低微的暗衛廝混在一起。

“我清楚我在乾什麼,也清楚我喜歡你,更明白你心裡想的是什麼。”李炎曦不容拒絕的將銀子拽到自己懷裡,坐在腿上,捏起他的下巴,微微挑眉眼神危險地看著他。

銀子以為下一秒自己就要被親了,或者又要被扔到床上幾天下不了床,然而李炎曦隻是保持這個姿勢,沒有下一步的行動,讓銀子心裡不禁發怵。

跟在李炎曦身邊將近十年,他知道李炎曦正處在發怒的前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才是最嚇人的。

“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老老實實回答我。”

良久,李炎曦終於放開了捏在銀子下巴上的手,心裡歎了口氣,他還是慫,沒敢真把人扔到床上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