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掉在地上的耳朵踢給他,李炎曦用手指抹掉了刀尖染上的鮮血,神情冷漠地回答了他的問題:“這是給你的威脅,接下來本王問你幾個問題,回答得讓我不滿意,你兒子身上缺了什麼可彆怪本王心狠。”
“你是寧王!”穆德乾喇雖然和他們打過仗,但是從來沒見過李炎曦,聽他的自稱才知道自己碰上了誰。
李炎曦不和他磨嘰,隨便找了個已經空了的帳篷就鑽進去了,歪歪扭扭沒個正型地坐在主位上用匕首修著指甲,暗衛將穆德乾喇和那喇都按倒跪在地上,他連看都不看一眼。
穆德乾喇一看見帳篷裡的屍體就知道這次他們完了,有些絕望地閉上眼睛,期望李炎曦能給他個痛快。
“第一個問題,哈森城多少兵馬?”
李炎曦根本不怕穆德乾喇自殺,那喇在他們手上,虎毒不食子,穆德乾喇就這一個兒子,不得不妥協。
“五萬。”
李炎曦衝銀子遞了個顏色,隨後那喇的一隻手落到地上,鮮血噴在穆德乾喇的半邊側臉上,他剛要怒吼,銀子就又砍下一刀,這次是那喇的整條胳膊。
那喇痛得恨不得滿地打滾,可銀子的手就像鋼鐵一樣將他牢牢地按在地上,連動一下都困難。
李炎曦欣賞著對麵父子倆的痛苦神情,心情好極了,決定回去給銀子一個獎勵——下次在床上姿勢讓他選。
穆德乾喇的表情難看到極點,如若不是暗衛的力氣太大,現在他已經衝上來和李炎曦打一架了。
李炎曦坐直了身子看向穆德乾喇,欣賞夠了,才衝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再次勾了勾唇,揚起一抹冰冷的笑容,刻意壓低了嗓音慢條斯理道:“本王最不喜的就是吵鬨,你若是聲音太大,本王也不能保證下一次落到地上的是你兒子的哪個部位……”
“李炎曦你彆太過分!”穆德乾喇被壓製著站不起來,可氣勢上卻不想低於寧王,於是他剛稍稍提高了音量,另一隻手就落了地。
“本王說了最討厭吵鬨,也說了你若是回答得讓本王不滿意……可以試試你兒子身上能砍多少刀?”李炎曦停頓了一下,很不耐煩地說道,本來他看到銀子的手抓著彆人就很不滿,穆德乾喇還在這兒跟他找事。
“……”穆德乾喇這次終於意識到自己碰上了個狠人,若是不按他說的做,自己的獨苗就真的沒命了。
那喇早就疼得暈了過去,地上嘩啦嘩啦流的全都是他的血,銀子沒給他封住周身要穴,也不給他止血,任由他自生自滅。
“哈森城多少守衛?”李炎曦再次發問。
穆德乾喇:“十萬。”
“康特巴有多少兵馬?”
“十萬。”
又一隻胳膊落了地。
“康特巴有多少兵馬?”
“二……二十萬。”
一隻腳和那喇的身體分離了,濺了穆德乾喇一身血。
“二十五萬!真的!二十五萬!”
“匈奴的作戰計劃。”
“在城門布了五萬騎兵,還有弓箭手,如果你們能攻進城門,等著你們的是八門金鎖陣,即使你們破了陣,也會損失大部分兵力,隨後等著你們的就是十萬精銳。”
一隻小腿去找了剛才和身體分開的腳。
“我說的都是實話!千真萬確!三王子說八門金鎖陣你們不一定能破,這是他從大齊學來的,還說這次你們必敗無疑!”
穆德乾喇看到那喇的身體被分離成一塊塊,早就亂了陣腳,生怕自己晚說一會兒李炎曦就不耐煩。但其實他若是理智還在,就會看到那喇早就沒了呼吸。
被砍了這麼多刀,是個人都得失血過多而死。
“現在匈奴誰做主?”
“單於,不過他現在比較聽三王子的,二王子手筋挑斷被送回去後,單於大怒,然後請了大夫全力醫治,不過大夫是三王子的人,在藥裡下了毒,二王子回去的當天就被毒死了,單於因此開始器重三王子。”
“四王子摩虔獲蓋呢,什麼表現?”
李炎曦斜靠在椅背上,視線一直放在銀子身上,看到他拿著匕首的手青筋凸起,莫名有一種捉住親一口的衝動。
銀子被他看得很不自在,但是場合不對,他也隻能忍受這種無關痛癢的騷擾。
“四王子正在暗中整合手底下的勢力,有可能想要推翻單於,三王子知道這件事但是什麼沒什麼舉措,可能想坐收漁翁之利。”
“嗯,沒什麼問的了。”李炎曦衝銀子點點頭,銀子一把將懷裡血次呼啦的屍體扔給穆德乾喇。
然後一直按著穆德乾喇的暗衛當機立斷地抹了他的脖子。
三王子的得力大將和情人還有兒子就這樣消失在了這個美麗的世界上。
“什麼時辰了?”李炎曦站起身隨口問道。
暗衛小一:“大約還有一刻鐘到醜時。”
“那就在這兒等著何予安他們吧。”說著,李炎曦又坐回了椅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