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你不在。我用的是你的杯子。把手的地方,刻著花體的英文,Ven。非常簡短的名字,我輕聲默念著,突然就笑了。你隨意的靠近我,卻連名字都不向我提及,這或許意味著,你是能輕易對彆人好卻很難許諾的人。
我突然想念你的眼睛,那麼深的黑,在陰影中,看不到高光,非常寂靜的色澤。抬頭時,光微微滲入你的瞳仁,澄澈的漆黑,幽深到微微泛藍。
像場莫名的奇遇。
這個城市不繁華,但每天都有人來來去去。你或許隻是某個無意經過的路人。
可我開始頻繁的去Love Full House,也幾乎是同時段的,耳朵裡不時傳來長久的回聲,振動著,腦袋也會跟著微微發痛。
深夜,有時會醒來,於是起身,光腳去倒杯冷水,然後慢慢喝下。
四周是如此深邃的黑,像某個人寂靜的瞳仁。
就是在一瞬間,突然覺得,其實我也需要一個人,在我身邊,陪伴我,照顧我。至少,能讓我在深夜醒來後,不必獨自捱過漫漫長夜。
人的寂寞就是這麼脆弱不堪。隻要有個人,適時的給了一點點恰當的溫暖。就會難以忘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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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名字幾個星期後的某天,我獨自去了那裡,我走到杯架台那裡,看見自己斜掛著的杯子,從杯口可以看見裡麵有張折疊著的紙,拿出來,打開。淺綠的紙,黑色的筆,清晰的三個字母
—— V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