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你什麼事啊!”隨手摸了一下臉,反正已經在他麵前出過醜了。
“我叫幸村精市,你呢?”他仍然笑著,他的笑跟倫子阿姨的一樣讓人很安心。
“伊藤蘭。”很奇怪,我竟然會告訴一個才見過兩次麵的人名字。也許是因為他的笑吧。
“我可以叫你小蘭嗎?現在我們是朋友了,可以告訴我你的事嗎?”
朋友嗎?失憶後第一次有人對我這麼說。“我什麼都不記得了,不記得過去,不記得身邊的人。我全部都記不起來了。腦袋裡一片空白......”
“小蘭,這都是暫時的。忘了身邊的人又怎麼樣,人與人之間不都是從陌生到熟悉的嗎?過去不也是一點一滴的現在所累積而成的嗎?忘了過去又怎樣。你隻要隨著自己的心,做你自己就好了。我希望小蘭能夠幸福。”
幸福嗎?“謝謝你,精市。”我釋然了。人真是奇怪的動物,即使再怎麼消沉,也有可能就那麼想通了。算了,反正現在不是有了一個朋友了嗎?我靜靜地注視著他,精市會在醫院應該也是生病了吧,可是他卻在安慰我。跟他比我實在慚愧啊~~也許有些事已經開始改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