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夏天較之以往雨水多了起來。即使是已經過完了梅雨時序邁向了七月中,仍然每隔兩三天就會來上這麼一場。出於難以言明的微妙心態,悠太總是有意無意的忘掉帶傘這回事,因此能夠常常在社團活動結束的時候等到航來接他。
夏日的雨總是來的很快。在滴下三四滴雨時他撐開的傘,經過一段樹蔭之後,雨滴砸在紫色帶有骷髏花柄傘麵上的聲響已經連成了一片,粉紅色T恤的肩上有著淋濕水痕的女孩子用手擋著頭,匆匆的從身旁跑過。放眼望去,整個世界裡多了很多急急忙忙想要避雨的人。
長柄傘的底部圓托總是狡猾的轉來轉去,因為覺得不順手而又一次伸手去擰緊的時候才發現,這種不順手是源於平時打傘的那個人不在。
航最近去了鹿兒島。九州的親戚家最近在辦喪事,借了航去幫忙。臨走前一晚,航穿著黑色的喪服照鏡子,然後頗為慎重的問奈都子,紅色的頭發會不會顯得不敬。自從當起小老板以來,航的行事倒是越發穩重了。第二天悠太走得早,也不知道航的頭發到底染回來沒有。想象著黑頭發的航的樣子,有些陌生又覺得挺帥氣,不覺得笑了起來。
不知道,鹿兒島的天氣如何呢。
因為國土狹長的緣故,如果遇到雨雲,似乎總是出現大半個國家一起降水的景象。屆時電視節目裡的天氣預報上密密麻麻都是會動的雨點,不免讓人看得眼花繚亂。航把傘塞進了悠太的包包裡,自己卻不知道有沒有帶傘。
這樣想著,悠太忽然覺得為了兩個人打而特地挑選的這把打傘,一個人用的話未免過分空蕩了起來。
所謂的,牽掛的心情。
“在一起”與“住在一起”是不同的概念。然而對於航和悠太兩人也可以說是等同的。雖然這話聽起來有種奇怪的ERO感。不過,卻是跟空氣中的水蒸氣含量達到了一定程度就會下雨一般自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