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的時候,他執意挽著她的腰出門,她掙脫不得,隻有由著他去。隻是不知,他這是要帶她去哪呢。
“歐陽”看著她明亮的神情,不知怎的就打消了逗弄她的心思,看她窩在車裡的一角,像極了慵懶愜意的貓兒。他伸手將她摟在懷裡,明月推開歐陽靖澤的手,低聲提醒道:“歐陽,這是在車裡。”歐陽靖澤嘴角微微上翹:“明月,你非得如此見外”。歐陽靖澤鬆開手,任由明月離開他的懷抱
“睡一會,嗯,這路途有些長”明月抬頭望去,隻見他已經閉上雙眼休息了。明月便將頭側靠在真皮座椅上,想到剛才自己的行為,其實有什麼好矯情的了,終是要走在一起的,不一會兒就沉沉睡去。歐陽靖澤慢慢睜開眼,打量著身旁熟睡的明月。
等到了景仙官邸時,已是三四個時辰後的事了。歐陽靖澤直接抱著熟睡的明月上了二樓。明月醒來時就看見一張被無限放大的俊臉,還沒來得及說話,他猛地就俯下身來“睡得好嗎?我的美人兒。”他本就沒扣好的鐵灰色絲質浴袍忽的就滑落至他的腰間,露出大片肌膚。
他好似心情極好,兩側的酒窩越發明顯。“不問我發生了什麼?”歐陽靖澤抵著明月的頭,看著她的眼睛。她那樣認真的看著他,他甚至能從她的眼中看見小小的自己。
“你會嗎。”她有什麼擔心的呢,他那樣驕傲的人是不屑用這樣的手段得到一個女人。自己又有什麼好的,除了富甲一方的家世,可這又有什麼值得驕傲的,不是她自己掙來的。耳邊傳來他低低的笑聲,她既不清高也不孤傲。何其有幸,遇見這樣一個靈動慧黠的女子。
他的笑聲將她從胡思亂想中拉了回來。她不解得望著他。
“美色惑人”歐陽靖澤點點她的鼻尖
歐陽靖澤拉起明月,牽著她的手來到衣櫃前,“想著與其叫下人給你換了衣裳,不如你就穿著睡,一來不會驚動你睡了這幾個時辰也差不多該醒了,二來這裡早已為你備下衣服,三來,你怕是也不喜歡外人碰你”
“都是按照你的身量趕製的,你要是覺著不好,我叫他們改了重做。”明月站在這裡,恍然間像是回到了過往歲月。不是他,記憶裡,這樣沒理由的寵著她的不是他,那個芝蘭玉樹,牽著她的手走過十二年年少時光的少年。那個總是叫著她“月兒”的少年,那個說給她講蘇武《留彆妻》故事的少年,那個對她念著“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移。”的少年,那個她決定放手的少年。如今,思君令人老,軒車來何遲。
“在想什麼?”歐陽靖澤用手指點了點明月的眉間。
“想著這件白色的可好?”見過他霸道一麵、驕傲的一麵、冷靜的一麵。如今方知他亦可心細如發,這式樣款式哪一件不是按照她的喜好來的。
“這件月牙白的不錯,就是太素淨了些。不如我來幫你挑一件明亮點的顏色,可好。”他長身而立,淺灰色的做工精良的西裝更襯得他眉目俊朗,岩岩若孤鬆之獨立。
“你拿主意便是。”歐陽靖澤興致正高,這些事上她願意隨著他。歐陽靖澤最終挑了墨綠的露肩洋裝。裙身是層層疊疊的雪紡,如天上的雲海,長長的裙擺邊緣是一朵朵綠萼,綠萼之上是一顆顆珍珠,那樣逼真,像是還帶著清晨的露珠的花朵,極致華麗。他能想象她穿上它有多美。將衣服取出,明珠蒙塵不是智者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