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靖澤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明月獨自坐在偌大的餐廳,說不出的蕭索。轉身走入偏廳,按下牆邊的電鈴。不出片刻,丫頭們從各處趕。:
“說,誰把小姐丟在餐廳不管的?”歐陽靖澤冷冷的責問道。
當明月從餐廳趕來時,已有幾個年紀偏小的丫頭哭了起來。明白是由後,明月自責不已。
“是我考慮有失,連累大家。”歐陽靖澤看見明月難過,也知道這事是自己唐突了。
丫頭們散去後,歐陽靖澤滿含歉意對桐媽說“給輪著放假一天吧。”桐媽連聲說好。
歐陽靖澤走到明月身旁,牽過她的手放在唇邊:“可還生氣。”
明月將頭輕輕枕在他手上,許是回來的急了,他的手心微微潮濕。歐陽靖澤以為明月不打算說話時,如夢囈般輕靈的聲音輕輕響起:
“歐陽,我可伴你下一局棋,彈一曲琴,品一壺茶,卻做不到用…….”
歐陽靖澤抬起明月的頭,神色冷峻:
“明月,聰慧如你怎會不明白,你我是良姻天賜,百世攜手,萬載同步!”
“明月,我相信,上蒼一切的安排。我也相信,你願與我,一起去追溯。”
雙橋官邸,如畫江南。亭台樓閣,流水人家是北地不可多見的江南風光。以前是一個王爺舊府,而今不過世歐陽家一個彆院。因其位置極好再加上歐陽靖澤的親姑姑在這裡,歐陽靖澤一年四季大多時候到也留在這裡。
荷葉迎風招展,湖麵波光粼粼,間或看見五彩錦鯉嬉戲其中。登上湖心小亭,才發現這裡彆有通天。流觴曲水,不知是怎樣的鬼斧神工,在向上的石階上開鑿出迂回的石槽,白色的睡蓮在期間靜靜綻放。
“姑姑”
明月順著歐陽靖澤的目光,看見一女子十指青蔥如雪手裡執著把團扇,那扇麵隱隱泛著熒光,是千金難買的冰蠶絲,冰冷如雪,輕如無物。她並不絕美,狹長的鳳眼上挑,鵝蛋臉。看著你時卻覺得仿佛被吸入其中,難以自拔。穿著件兒金色的雞心領旗袍,紅的彼岸花從裙角延伸至領口,不帶一絲造作,風華動人。腳上穿著平底鞋,卻是極好的墨色軟緞,上麵還嵌著兩顆南海明珠。
“姑姑”明月對她莫名感到親切。歐陽流火微微一笑,那樣恣意、風流。
“明月,澤兒,過來坐啊,站著乾什麼。”
歐陽流火將炭爐上的銅壺提下來,點湯、分乳、續水、溫杯,慢慢認真做來。
“我以前是絕跡不做這勞力的事。近些年來,慢慢學來,倒是丟不下了。“歐陽流火微微皺眉。”
“姑姑,以後明月有時間就來伴你。”明月認真的望著歐陽流火。
“好啊,隻是怕委屈澤兒。”歐陽流火滿意的望著眼前一雙壁人。
在年輕的時候,如果你愛上了一個人,那麼,所有的時刻都將是一種無瑕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