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江而過、芙蓉千朵,詩也簡單、心也簡單。幾人懂得?幾人能舍?
“大小姐。”來人看見明月,疾步上前“真的是你。”
“郝叔,我回來了”明月扶起年過半百的老人。
這位其貌不揚的中年男子早年在南方也是位人物。後來被人陷害遭人迫害,幸得莊老爺子援手。因其感念莊老爺子對全家的救命之恩,半生為奴以報其恩。多年來忠心耿耿打點著莊家在北方的莊家一切事物。郝雲龍言簡意賅的交代了最近北方的動向和莊老爺子的意思。
“郝叔,打壓糧棉不過是政府想要掌握經濟命脈的試探之舉,國內形勢複雜政府輕易不會對付到商人身上來,不過也不能掉以輕心。至於最近市麵上倒賣糧棉定是有人在背後撐腰,既然能夠避開你拿到貨源對方可能來頭不小。這事可大可小,還得要你多費心思。”
“大小姐說的極是,我已派人多方探查。”
“郝叔,你且放寬心,就是再大的變故莊家也是經得住。晚姨身體還好麼?剛剛和雨兒換衣物走的匆忙就沒顧上問。”明月轉了話題,詢問起郝雲龍的家人。
郝雲龍知道明月不願繼續剛才的話題自有她的道理,也跟著明月拉起了家常。
這是間譽滿京都的製衣坊,最好的位置,最好的師傅,最貴的價錢,卻沒人知道在第三間試衣間有一個暗門,門後通往五條街之外的一品坊。這其中又有多少岔道,如今知道最終通往何處的就隻有莊家老爺子、明月、郝叔和幾位老爺子的心腹。
明月回到雙橋官邸,正巧碰上了回府的歐陽靖澤。
“今個兒可看到中意的,我一會兒遣人去取。”歐陽靖澤牽過明月的手,把手中的卷宗拋給了身後的程定康。
“就隨意看看,倒是你可有值得慶賀的事?”明月停下腳步,拉了拉歐陽靖澤的手。
歐陽靖澤眼底含著一抹笑,今日的他路考茶色西服,長身而立,挺拔如神詆。
“真是什麼事都逃不過你的眼睛,下月初六莊老爺子將北上,我們的婚事也該提上日程。”
“是嗎?祖父要來。”明月是真真正正的高興,莊老爺子年歲已大,加上近年身體每況愈下,並不適合長途跋涉。
“我希望你更加在意我們的婚事。”歐陽靖澤看她如此高興,也是滿心歡喜。
歐陽流火得知這個消息後由衷的高興,關於婚禮的一切事宜隨後也緊鑼密鼓的展開。歐陽靖澤對婚事極其上心,處理完手中的要緊事,便是陪著明月在府中挑選婚禮的首飾、衣物。本來可以全部交由他人去做。歐陽靖澤堅持要由他們共同挑選,明月也就隨了他。
午後無事,歐陽靖澤早上留話說下午一會兒就回。天氣有些微微悶熱,明月索性就帶著尼瑪在亭中做著小手工。尼瑪喜鬨,坐了片刻便有些坐不住了。明月也就讓她自己去尋些喜歡做的事。
上官星河穿過彎彎曲曲的長廊,遠遠望見如此畫麵:麗日當空,簇簇的木槿和紫薇象一條流動的江河。仿佛世間所有的生命都應約前來,在這刹那裡,在透明如醇蜜的陽光下,幻化成無數遊離浮動的光點。明月如瀑的卷發柔柔垂在腰間,慵懶而繾綣,一身珊瑚水色真絲旗袍積萬物芳華於一身。她十指纖長輕巧而靈動,上下翻折,隔得太遠看不清那是什麼。
“可是舍得回來了,上哪兒玩去了?”明月聽見身後的腳步身,也沒在意。
明月看清來人後,微微一笑:“我倒是尼瑪回來了,原來是上官大哥,快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