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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泛漪滄淚茫 暮芊 1971 字 11個月前

辰時未到,冶星已經堅持不住了。前半夜的事情仍然讓她耿耿於懷,醜時剛過樂雲便來了。她充其量還是一個七歲的孩子,沒有那麼多的精力去招架這些事情。況且,論語早已背會,瑪法講的比這湯斌更為透徹幾分,自然不必再聽。畢竟,自己也還算一個中學生,對於文言文的理解還是有一定的造詣的。種種事情疊加起來,冶星很快伏桌而眠了。

“啪、啪、啪”三聲鞭向,南書房裡的幾人馬上來了精神,仿佛在打一場仗般精神抖擻,連胤禩都禁不住小聲提醒冶星,讓她趕快醒來,可冶星卻偏偏聽而不聞。一來的確是因為她太累了,再者,若趁著此次機會給在場的人一個下馬威也好。如若皇阿瑪發威,自己就此被趕出皇宮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皇上駕到,太後駕到!”尖銳的嗓音響起,給人一種極不舒服的感覺。幾位皇子連同湯斌起身下跪迎接。皇阿瑪入殿後,徑自下了命令:

“將今日所學的論語悉數默過。”

湯斌隨侍一旁,幾個文官立於一側記錄著什麼。皇阿瑪坐於正中,太後則居於側坐。雖然年邁,但仍然可以從她的身上找出那種蒙古人特有的粗獷的美。一身耀眼的明黃旗袍,手執白菊團扇,旗頭上未墜流蘇,隻有一排東珠垂下。麵色有些蒼白.比起慈禧來,多了幾分隨和,少了一絲嚴厲。

見我打量著她,孝惠章太後衝我微微一笑。雖然相隔有些遠,但冶星還是有些壓抑,不是因為表情,而是因為尷尬的關係。畢竟,瑪法的事,皇阿瑪一定會告訴她的。心裡的一種苦澀氤氳開來,旋即化作一聲歎息。

執起毛筆,筆杆竟是羊脂暖玉一股暖意油然而生,觸手便再不願意放下。定了定心神,冶星將論語一字不差的默寫了出來,筆跡幾乎和康熙的所差無幾。那時,瑪法一看她的字就會長長的歎氣,就連樂雲也是。這字太像了,也許,這就是緣吧。將來,這手字興許還有用場。

奮筆疾書後,冶星第一個交了上去,隨侍的李諳達從我手中接過時,怔愣了好長時間,直到皇阿瑪微微咳嗽時才緩過神來。

康熙接過宣紙,看著上麵的字,半響,遞到了孝惠章太後眼前,她卻也沒說什麼,隻是怔怔的望著,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你再寫兩個字。”太後說道。

“啊?”冶星有些糊塗了。她的字應該隻是像皇阿瑪的,為何她看了會有如此大的反差?

“寫‘琴琬’這兩個字。”

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就連殿下專心致誌默寫論語的皇子們也抬起了頭。

冶星接過紙筆,寫下了“琴琬”兩個字

“夠了,這就夠了。”宛如孩子得到糖果一般,太後喃喃的說著,似乎寫著“琴琬”兩個字的這張紙就是她的全部一般,讓人心底沒由來的泛起三分苦澀,三分無奈,三分滄桑,卻又多了一分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