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由心生 有無效化力量在,法係是沒前……(1 / 2)

蒼慘白著臉,“我竟然做了這等丟臉之事!”說著,還誇張地噗通一下跪倒在地,隻聽咚地一聲,再加上“噝”地抽氣。

瀅本正打算安慰,見此情景,安慰的話語都吞了回去,扭過頭,肩膀微微顫抖。

蒼一巴掌拍在自己臉上,發出一聲脆響。“……啊喲,痛……”。如此一來,她乾脆用另一隻手一起捂住臉。

瀅發出一聲不知是笑還是歎息的輕咳,轉移話題道,“……得到前輩的禮物了嗎?”他走到蒼的身後,扯扯她的手,或許是太過沮喪,她的手很順從地被拉下來,仔細地放在腿上。

眼神在她的臉上停留了一會兒,確定蒼的臉沒什麼事,瀅把她抱回沙發上又檢查了一下她的膝蓋,確定了都沒什麼問題之後,瀅坐在她身邊,撥開蒼右側的頭發,露出脖子。“看……”他先是微笑,後又微微有些內疚道,“隻是沒有征求您的意見……”

蒼試圖低頭去看,看不到,又摸了摸,也不見任何異樣。

瀅從容地摸出一個寶貝球,一道紅光閃過,一團粉色的橡皮泥落在他手上。

用聽不懂的語言說了點什麼,粉紅的橡皮泥扭啊扭,一陣光閃過……變成了一麵鏡子。

咳咳……好吧,百變怪也可以變這個的?真是沒想到……瀅好家居喲~

她異常小心地接過鏡子,似乎是怕捏疼了它,又盯著它看了很久,就是沒辦法將視線通過它折射到自己脖子上。

直到瀅輕輕的笑聲讓她回神。

“看,多麼美麗的光明女神蝶……真看不出,你竟然是特質係的?”瀅用另一隻手撫上蒼的鎖骨。溫熱而柔軟的指腹經過的地方有些微微發熱。

對於瀅略有曖昧意味的動作,蒼的神色微窘,身體有些僵硬,胡亂地轉移話題,“這……是念力?——還有那個竟然是什麼意思?!”

瀅的睫毛顫動了兩下,像是在偷笑。把百變怪變成的鏡子收回寶貝球,他的神情變得略有些惆悵,“這是六番隊的隊蝶。”

說到這裡,他竟然移開視線。

——他從沒有在和我說話時移開過視線。

蒼這麼想著,有些不安,還是輕輕“嗯”了一聲,示意自己還想知道後續。

“六番隊是‘蝶’的總隊,隻收一代穿越者,還必須是特質係,六番隊成員全體是‘蝶’的乾部。總隊長是從屍魂界二度穿越來此的朽木晝……他的第二任妻子是我的姐姐。”

說到這裡,瀅沉默許久,才繼續道,“我的前一任搭檔,是六番隊五席,名為‘新方綺羅’。”

“她愛我,可我見死不救,所以她死了。”

他露出一種自嘲的神情,“……這本來沒什麼,也不過是見死不救而已。”

這句話的語氣極為冷漠,可瀅的眼中含著自我厭惡的光芒。

“可是她回來了。”瀅終於抬起頭,臉上沒有絲毫笑意,“你身上的六番隊隊蝶是側麵的,象征單數席位,翅膀上褶皺狀的紋理有三根,也就是五席;你身上的念力波動,也確實是她的。”

蒼有些驚訝。這小小的惱怒與焦躁打破了瀅淡定的麵具,讓他變得生動鮮活起來。

“每個新人一進入,都會隨機得到一個已死隊員殘留的念力,並且按照各人屬性自動分配番隊,這是‘前輩的禮物’,本來是沒有任何害處的……”他露出了一點憂愁,“可我不相信巧合。”

我擔心她會傷害你。

蒼從瀅的眼睛裡看到這句話,有些欣喜也有些心痛。

他一直都這麼謹慎小心,對自己無微不至地保護;對不愛的人又是那麼冷酷決絕。

我很幸運。蒼這麼想道,摸了摸自己鎖骨上的蝴蝶紋身,有些同情那位前任搭檔。

她撫上瀅握緊的拳頭,學著瀅平時的柔軟語調,“誰能傷害我?……有你在,誰能傷害我?”

瀅簡直是有些焦躁地回抓了蒼的手,語速漸漸變快,“有很多!隻要是律令係,你就可能無法無效化!我也不能救你!……就算不是律令係,隻要它的速度超過光速,或者力量超過無效化的極限,都有可能對您造成傷害。”他的神色凜然,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思,“而且,隻要你潛意識不覺得這是有害的,或是有威脅的,那麼你的能力是不會自動發動的。這就是一個足夠大的破綻。”

她開始時有些慌亂,卻在瞧見那過於嚴肅的表情的時候鬆了口氣,“危言聳聽!”她用另一隻手覆在他們那兩隻的緊握的手上,微笑道,“說說看,有多少人能傷害我?”

……當然,這我很早就想知道。

“總長,父親,姐姐,都能殺了你;隻是突破防禦的話,其他乾部多少也能做到……我也能。”他勾起一個冷笑,眯起眼睛,略帶威懾地看向蒼。

似乎是想到什麼,瀅的笑容裡突然帶了殘酷的意味,他壓低聲線,用緩慢的語調說道,“……如果隻是囚禁你呢?以你現在這樣不能掌控自己能力,隻能在受到傷害時自行發動的情況,到時連自殺都做不到。”

她的力量本是將一切歸於無,可是現在,那力量卻隻想保護她不受傷害,而且基本不受蒼控製。

自動發動,好像有自我意識一樣……

為什麼會這樣,瀅的心裡已經大致有了猜測,隻是他並不很在乎罷了。

蒼感到一股寒氣斷斷續續地侵入她的身體,那股她體內尚不能很好控製的無效化能量再次自動跳出來,寒意漸漸消除了。

莫非是殺氣?瀅竟然也會放殺氣……這麼不熟練,真可愛。

看著往日一直冷靜理智的瀅失態,蒼總覺得今天心情特彆不錯,於是笑出聲來,“嗬嗬,好可怕……可是如果我沒有過錯,他們會傷害我嗎?”

“當然不會。”瀅再次回複到時常的無奈表情,細看之下還藏著些縱容和寵溺。

“你就更不會了,那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她很自然地說,同時想了想,決定把“更好地掌握住無效化能力”提上日程。

聽著她把“你就更不會了”作為一句肯定句,瀅終於再度微笑,“所以說還有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