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
瀅愣了一瞬,裂空座的反應更快些,將他丟往鳳皇那邊,自己一下子飛起來,但似乎是不習慣人類的身體,沒能躲過去,被一下轟出露台去。
墜落的途中裂空座就變回了原型。七米長,纖細的,深綠色的龍就是三代的天空之神。論起能力來,他和超夢都是680的綜合實力,隻是作為攻擊型的神獸,麵對同樣強度的對手,第一下後攻就算是陷入被動了。
瀅被鳳皇接住,隻覺得不可思議地看著同樣變回原型的超夢和裂空座就這麼在半空中打起來了,而且還是破壞死光對轟。
超能係的夢幻、雪拉比和路基亞迅速張開反射盾。
“夢幻現在還搭載破壞死光這種招數啊……啊,還有波導彈……”
瀅完全不能理解。
神奇寶貝們的招數係統和DND的法術位係統有點像,都是有嚴格限製的。一隻pm一次隻能搭載四個技能,換招需要使用學習機器,而且每個技能按照威力大小有使用次數上限。
對於直屬於瀅的神獸幻獸們,學習機器這一條可以免了,可至少戰鬥期間是不可能換技能的,技能次數用完了也是沒辦法的。
超夢速度快些,比裂空座先用光了破壞死光,接著換上了波導彈繼續轟。
破壞死光和波導彈屬性雖然不同,可都是攻擊力最強的招式,單體攻擊,威力150,命中90%,標準上限是5,不過他們用的都是最高上限,也就是8。可就算是8,也還是太少了點,尤其當同時搭載兩個的時候,持久戰能力就顯著下降。
一二代的pm們退休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跟著瀅在各個世界混了很久。雖說不完全是沒有危險的世界,可大多數情況下,還是一些特殊技能更有效——比如閃光,飛行和衝浪,又比如祈雨,放晴,神秘守護,預知未來之類。雖說還是會預備攻擊型技能,但是同時準備兩個超高級攻擊技能可就不太明智。
“……妹妹她……”軟妹子夢幻一臉不安地想要解釋什麼,瀅隻對她微微搖頭。
“——算了,超夢就是那樣,我也明白的。”
還待說些什麼,隻聽整齊的奔跑聲從宮殿內傳來,並且越來越響。
沒有參戰的PM集體看向瀅。
瀅隻眨了眨眼睛,比了個“靜”的手勢。
“台甫——發生什麼事了——!”
一隊士兵魚貫而入,看到一群人形生物頓時麵無人色,但仍是擺出了陣勢,將一群PM團團圍住。
來的是禁軍將軍,他極為驚慌地看著被抱在鳳皇懷裡的瀅,又驚懼地看了看露台外,因為他的進入才堪堪停下爭鬥的超夢和裂空座。
彆看PM們在瀅麵前撒嬌弄癡,其實個個都是掌過一方大權的,麵對這麼一幕麵上淡定,心裡都不悅地琢磨著。
作為責任是拱衛皇宮的禁軍將軍來說,來得可真夠快的?
{對那聳立在雲海之顛的宮殿來說,最深之處被稱作燕朝,它被大量的牆和門隔開。而這之中最深的地方又叫北宮,也就是王起居之處,旁邊是小寢;而整個區域叫做後宮。
後宮的東麵是東宮,是皇親國戚的住處。
後宮的西麵是西宮。西宮的建築包括梧桐宮,那裡棲息著包括鳳凰和白雉在內的五種神鳥。太廟是王祈禱的地方。裡木生長在福壽殿。
後宮,東宮和西宮並稱燕寢。因為後宮是燕寢的中心,所以有時燕寢也指代後宮。}
{來自原著}
常世有古怪的婚姻製度,為了方便,很多官員都是不結婚的,故主要從官員裡選出的王大多也是單身,而且成為王之後也就不能結婚了,有家室的王少得可憐;又因為不賢明的王會失道,後宮裡很少會有妃子,東宮裡住的基本就隻有麒麟和三公(三公是王和麒麟的老師和謀士,沒有實權。因此除了慶國那樣請到了大儒的,一般都是封王的親人做三公,故三公通常住在東宮)。
其中麒麟的寢宮在東宮的最深處,有後門直接通往王所住的北宮。
負責護衛的少量夏官守衛也隻到東宮門而已,至於禁軍則更是王宮外圍,巡視淩雲山和雲海的飛行部隊。
瀅做出純淨天真的笑容來,歪了歪腦袋,似乎有些不解,“……小司馬大人?”
“……台甫……”小司馬心有餘悸地看著浮在半空的兩隻“妖魔”,待看到數個人形妖魔時更是麵如死灰,半天說不出話來。
瀅疑惑地眨了眨眼,突然明白了似地哦了一聲,軟糯的童音裡含著歉意,可愛得讓人不忍苛責,“對不起,因為很寂寞就把使令們叫了幾個出來,原是想說說話的,沒想到會打起來呀~”
瀅是在遷怒,不然素來低調的他也說不出這樣一番話來。
他又誠懇地就自己給小司馬添了麻煩道歉了幾句,圓溜溜的藍眼一瞪超夢和裂空座,兩人都很配合地變回人形,不情不願但總算是對著小司馬欠了欠身。
“大家都回去吧。”瀅隨意地一說,完全沒當回事的語氣,“裂空座留下。”
鳳皇將瀅放下來,依依不舍地注視了他幾秒,便帶頭化為一道紅光很本土化地消失在瀅的影子裡。
鳳皇下屬的三神獸跟著走了,接著是路基亞帶著三神鳥離開,夢幻拖著超夢走,最後是雪拉比,這隻唯一沒有保持人形的小家夥,憤憤不平地對瀅使了個投擲,然後轉身就跑。它的投擲理所當然地被裂空座用保護擋下了。
被丟過來的其實隻是一顆平日裡雪拉比當零嘴吃的星星果。
瀅對一個惱羞成怒的小孩子有什麼好生氣的,笑嘻嘻地抱起果子,看著石化中的小司馬,跑過去借花獻佛,“要吃嗎?”
小司馬又愣了好一會兒,才把臉色調整回來,半跪下來,對著瀅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道,“台甫,請注意安全,不要讓臣等擔心,芳國的未來還要靠您維係……”
瀅根本懶得理他,看他沒有接過果子的意思,給裂空座使了個眼色讓他拿著。
“月溪呢?”
裝可愛還不領情,那就不能怪我了。
瀅打了個哈欠,毫不客氣地問道。
瀅直呼月溪之名。
沒錯,他目前仍不能被稱為“主上”。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芳國的藍麒麟,怎麼可能選出王?
他本可以繼續保持天真無知的假象,繼續在這鷹隼宮裡做個擺設——對於一個活了無數歲月的神祗,他並不排斥這樣的生活——隻是前些日子收到了消息,真正的峯麟,也就是他的女兒風鈴,沒有乖乖跟在延王尚隆身邊,而是用了他教導的法術,偷偷跑到了慶國。
這可不得了。
瀅決定把風鈴留在雁國,一方麵是為了讓她學習治國之道,另一方麵,也是最主要的部分,是她對惡意的耐受度依然極低。
畏血的事情好辦,瀅親授了幾個小法術,隻要使用及時就問題不大;但是惡意這種東西,對於瀅來說是不需要防備的,或者說正是越敏感越好,便沒有任何手段處理。
——瀅並不是沒有帶風鈴來過芳國,但是風鈴最終還是沒能抵擋住惡意的侵蝕。
確定了芳國正如他預測的那樣並不怎麼好,他思慮再三還是留在芳國做了女兒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