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忍足喜歡你呢?”哥哥問我,我停了一下,沒有看哥哥的眼睛,隻是低著頭說“他喜歡誰是他的事,不是外人能管的,哥哥,我不喜歡這種問題,能不說這個話題了嗎?
“繪子不喜歡就不說了”日野誠知道繪子是逼不得的
“哥哥,放學你不用等我,先回去吧,我今天要到社團報到,晚上跟千代一起回去,不用擔心我。”我對他說,感情的事隻有順其自然,我不想多說,也不想從彆人嘴裡聽到,這是一種逃避吧!
放學之後,千代陪我先去社團報了到,然後就自己去了網球部,並交待我,社團活動完後一定去找她,我同意了,我在社團也沒什麼事,就是練練字什麼的,今天部長不在,聽說是出去比賽了,但是這個社團很古色古香,一周兩次活動,就是寫寫字什麼的,沒什麼事。
我收拾好筆墨,拿了書包往網球場走,一路上我看的最多的就是玫瑰花,各種顏色的,純西式的建築,
遠遠就看到網球場淋漓儘致地表現了對帝王威勢的炫耀和崇拜,一看就是跡部的手筆,雖然有很多人在場邊加油,還是能看到網球場的全貌,我正準備過去,就覺的有人在看我,向後看去,就看見樺地站在那裡,我知道他是決不會主動跟我說話的,就開口問他“找我有事嗎?樺地前輩”,他高我一個年級。
“是的”然後拿出了一張紙給我,我打開一看隻有一句話‘跟樺地來見本大爺’,不用寫落款我都知道這是誰寫的,就抬頭對樺地說“請前輩帶路”,跡部景吾要見的人是不允許彆人說不的,再說了,我也想知道這位大少爺找我能有什麼事。
樺地在前麵帶路,心想,這真是一個奇怪的女孩子,都不問為什麼,要是彆人一定會問個清楚,她什麼也沒說,好象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到了一處無人的教學樓前,樺地不走了,眼睛卻看著裡麵,我明白他是讓我進去,我向他行禮告彆,走了進去,看見一個人站在走廊的窗口處,陽光為他渡了一層金邊,我知道是跡部景吾便鞠躬問好“跡部前輩日安,繪子有禮了,請問您有什麼事要吩咐嗎?”
“不用這麼客氣,本大爺有事要問你,你回答就是了”跡部是故意逆光站的,是為了看清繪子,卻不讓繪子看清他,這個女人還是那麼有禮貌,讓人找不出一絲的毛病來。
“好的,有什麼請問,前輩?”我回答著,他想知道的事一定不簡單,但是我是一個很驕傲的人,這種驕傲決不亞於他,隻是我不喜歡表現出來,我不想說的就一個字也不會說,我隻說我想說的,他還不了解我,就象上次他爺爺找我一樣,我要不是考慮到太多的因素是一個字也不會說的。
“你會占卜對嗎?女人”跡部景吾問著對麵的人。
“是的”我回答,他這麼問就是表示他已經知道了,那我暪著也不必要了,再說,跡部不會是一個多嘴的人,這點我相信。
“忍足知道嗎?”這個女人果然有秘密
“不知道,也不能讓他知道”我還是回答他的問題,原來他這次是為他的兄弟而來啊!忍□□了一個不錯的朋友,我心想
“為什麼?女人,你最好說清楚”跡部繼續問她,總覺的她回答的太順利了,好象根本不怕告訴我,可是為什麼不告訴忍足呢?
“我會占卜的這件事不能被外人知道,就連我的父母都不知道,因為我的占卜結果要是說出去是要付出代價的”我對他說,並不怕告訴他,因為這個男人有權知道為了他我可是折了三年的陽壽。
“什麼代價”跡部問著,從來沒聽說過占卜還要代價,從上次她與爺爺的談話中可以知道,她的占卜非常準。
“我占卜出的結果就是天機,有些是能說的,有些是不能說的,一旦把不能說的說了出去,我就要折壽,以應天劫”我誠實的說,真想知道這個人要是知道我為了占出他的隱性命格而折壽三年會是什麼表情,雖然我看不清,但是還是能感受到他的情緒的。
“那你為本大爺占出‘從格格’是能說的還是不能說的”跡部有不好的預感。
“為了你的‘極向離陰格’我折了三年的陽壽,也就是說我會少活三年,以前我為彆人占命格都沒事,隻有你的命格太尊貴了,不是普通人能占能說的,上次我失算了”我對這個驕傲的少年說
跡部看著眼前的女孩子,說這些話時始終在淡淡的笑,好象折壽的不是她一樣,但是他知道女孩子說的是實話,她不屑在這件事上說謊,也不會說謊,那就是說是真的,她為了占出自己的隱性命格折了三年的陽壽。
“星繪子,我不會說‘對不起’,但是我給你一個承諾,你無論何時何地都可以向我要求一件事,我一定幫你辦到,跡部景吾在這裡立誓”
那個少年在我對麵擲地有聲。
我笑了,是真心的笑了,我就知道帝王永遠是帝王,不會允許自己欠彆人的人情,雖然我並不是真的想要這個承諾,因為當時為他占卜時確實不知道會折壽,折了才知道,也隻是傷心了一會兒卻沒有後悔這麼做。
“那如果我說請跡部前輩為我保秘,這個承諾行嗎?”我試探著他說,想看看他到底能做到哪一步。
“這個不用你說本大爺也不會告訴任何人,所以不算,你還是有一個承諾在”跡部看出了這個女孩兒的試探之意,果然夠聰明,不象其它人隻知道前進,而是後退一步,反而就是這種退更為難得,是以退為進吧!
“好的,前輩的承諾繪子收下了”我說著,剛剛他說出承諾時用的是‘我’而不是‘本大爺’,那是最真的他,推辭本來就應該屬於我的東西不符合我的性格,他是真的對我感到了愧疚吧,在不知道的情況下居然讓我付出了三年的壽命,那是多少金錢權勢都換不回來的東西,我答應了他也會心安。
“好了,沒事了,你走吧!女人,有事可以來找我”跡部對繪子說,隻見繪子說了一聲‘再見’就走了,就象來的時候一樣,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跡部好象忽然明白了忍足和日吉喜歡她的原因,看似隨意卻很堅定的一個人,從不會為自己的決定而後悔,知道自己要什麼和不要什麼,這樣的人與其說她淡然,不如說她不在乎,對她重要的東西她死也不會放手,不重要的東西就算價值連城也會棄之如屐,希望忍足和日吉能完全懂她,否剛受傷的可是自己,這個女人自私的很。
我跟跡部分開就繼續往網球場走,去找千代,跡部的這件事象沒發生過一樣,本來嗎?過去的事就過去了,有失去就一定有收獲,天下可沒有白吃的午餐。跡部的承諾可不是誰都能擁有的,說不上哪一天就能救命,有備無患。
“網球部有比賽,你們快去看啊”一個金色頭發的女孩子喘著氣對著我前麵走的三個女孩子說
“網球部哪天沒比賽呀?大驚小怪的”三個女孩子之一說
“不是網球部自己的比賽,是大塚千代和藤原亞美的比賽,冰帝兩大公主之戰,你說難得不難得,快去,快去,晚了就趕不上了”金色頭發的女孩子急著說
“真的嗎?真的嗎?那真要快點兒去了,她們為什麼打呀?不是說藤原亞美從不和本校的人打比賽嗎?她可是去年全日國中部女子單打亞軍”不知道誰說了這麼一句
“還能為什麼,不就是為了忍足前輩嗎?這你都不知道”金色頭發的女孩子解釋說
“不會吧!忍足前輩不是跟大塚千代在交往嗎?聽說他們是青梅竹馬,大塚千代就是為了忍足前輩才轉說的”一個綠色頭發的女孩說
“不知道,反正看看就知道了,再不快點兒就來不急了”金色頭發的女孩子拉著其中的一個人催著,四個人就一起跑了。
我在一邊聽著,看著她們跑遠,還是慢慢的走著,不是不擔心,而是對千代有信心,她的網球是忍足教的,沒參加女子網球比賽的原因是因為她不是網球部的部員,為了幫忍足她一直在男子網球部,所以並沒有取得名次,可是不證明她沒有實力,就算那個藤原亞美是全日本國中部女子網球冠軍我也不太擔心千代會輸。
剛剛聽她們的談話內容,忍足和千代好象真的在交往,雖然他們沒說,但是千代好象是真的很喜歡忍足,忍足應該也是喜歡千代的吧,畢竟千代真的很符合男人心目中的完美女人形象,我忽略忍足有時候看我的複雜眼神,如果他們是真的在一起了,我也很高興,會送上祝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