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之約 我是永遠的靈兒,你是永遠的……(1 / 2)

意外無處不在,在我以為書法事件過去之後,學校找上了我,讓我去英國做交換學生一年,我很奇怪為什麼是我,成績,品貌,才藝還是家世我都不是最應該入選項的人,家裡人也很奇怪,後來負責這次交換學生的人來到了我家,拿出了一張相片,我記起了那是我剛入學‘櫻花’在榕樹下拍的,是那個少女,能拍出靈魂的攝影師。

相片上的少女身著和服,陽光柔和的照在她的身上,側臉很迷蒙,卻從眼神中看到了不應該有的蒼桑,與古樹深為一體,好象遠古的一個傳說。

原來這次的英國交換生是為這個掌鏡人所選的,這張相片是多年前的一次相遇,沒想到事隔多年,因為一張相片就要遠走他國,家人開始是不同意,說什麼也不想讓我去英國,但是,這個負責人的一句話打動了我,他說“其實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提這麼過份的要求,隻是當年的那個照相的女孩子在英國等眼角膜,如果一年的時間還沒等到,那麼以後就再也見不到光明了,在這最後的光明中,她隻想照出她想照的靈魂”然後看著我。

家人都不說話了,誰也無法這麼殘忍,從這張相片上看的出這是一個天才的攝影師,十幾歲就能拍出這樣的相片,可見她多有天賦。最後讓我決定。

“你是她第一個感興趣的人物,她從來不拍人物的,可是,她卻說,想為你拍一個特集,你在‘櫻花’的時候,她偷拍過你好多次,現在她無法離開英國了,能完成她的夢想嗎?不要讓她的人生有遺憾,拜托了!”負責人向我鞠躬

“你是她什麼人?為什麼對她這麼好”,我問這個男人

“我是她的父親,卻從小拋棄了她,現在我最想做的就是讓她快樂,雖然我不配讓她叫我一聲父親”他低著頭說,語氣中有著無限的後悔。

麵對這樣一個父親我能說什麼,什麼拒絕的話也說不出來了,為了那個女孩子,為了那個第一個照出我靈魂的人,我決定去完成她的夢想,也許她以後真的看不到了,就更不能讓天才留有遺憾了,我跟家人說了我的決定,他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隻是說尊重我的決定,在走之前,我並沒有跟彆人說,包括忍足和千代,他們一定會舍不得的,雖然隻有一年。

手續很快辦好了,一切隻用一個星期,直到要走的前一天我才跟千代他們說,也說了那個天才攝影師可能再也看不見的事,千代聽了很傷心,忍足倒是平靜的多,也許他們已經習慣了我的這種處事方式,一年的分彆也不是很長,相約明年冰帝見。

“她走了,去英國了,你怎麼沒告白?”跡部問忍足

“繪子已經有太多的煩心事了,我不想她有負擔,反正明年就回來了”忍足說,遠遠的看著飛機起飛,帶走了他心中的那份沉重的愛,還好,明年她還能回來。

“不怕她在英國被人搶走了”跡部開著忍足的玩笑,心想以繪子的性格不太可能接受認識不到一年的人。

“這不太可能,繪子的性格是慢熱型,我會等她的”忍足無比的堅定

我到了英國,看到了那個女孩子,她沒有什麼變化,隻是長高了,五觀更立體了,雖然知道自己可能看不見卻沒有一點兒悲傷的情緒,看到我的一瞬間,她大叫出聲,之後就轉後去找相機對著我拍,看得出她真的很高興,她對我一點兒也不陌生,我對她也象是多年的朋友。

一年裡,我陪她到了很多的地方,我們一起去了蘇格蘭國家博物館和國家美術館,參觀了肯特郡唐豪斯的查爾斯•達爾文園林和埃塞克斯郡的奧德雷莊園,住過沃爾姆爾城堡,品嘗了蘇格蘭威士忌,感受了肯特伯雷大教堂的神聖,也去了牛津大學和劍橋大學,在倫敦的大霧中奔跑,在效外的油菜花中打滾,她隨時的拿出相機拍我,在最後的兩個月裡,合適的眼角膜還是沒有出現,我問她怕嗎?她說,這一生她已經沒有遺憾,拍到了這一個最繽紛的靈魂,年輕卻蒼桑,純淨卻黑暗,慈悲而殘忍,夠了,後半生有沒有光明都值了,感謝我陪了她一年。

在這一年裡,我沒有跟家人和朋友打一個電話,隻是寄了幾封信,因為我怕聽到熟悉的聲音而想家,我知道他們思念著我,可是,這邊的這個女孩子我不能放開,她天生就應該屬於光和影,不知道為什麼,也許前生我們曾是朋友,我們從來不叫對方的名字,也不知道對方叫什麼,我叫她天才,她叫我靈兒,這是我們專屬的名字,我對她的感覺比忍足千代還要親,真是前世的思念吧。

最後的一個月,終於出現了合適的眼角膜,這就是命,我這一世第一次大哭,感謝上天沒有奪走她的眼睛,雖然我會占卜,並能占卜出結果,可是我卻沒為她占過,因為我怕,第一次有怕的感覺,怕黑暗真的那麼無情,原來,我也是個普通人,我不為家人占卜也是因為我怕。

她的眼睛終於沒事了,我在醫院最後陪了她一個月,分手時,我們兩個人都沒有一絲的悲傷,也許就是因為這樣,我們才能成為朋友,看透世事,參與人生,

分離總會有相聚的一天,所以我們隻有期待,期待著下次的相聚。

“我叫伊藤舞陽,是你永遠的天才”

“我叫星繪子,是你永遠的靈兒”

最後的分彆我們同時說出一樣的話,相視而笑,這是君子之交,我上了飛機,她轉身離開,我在日本下飛機之時,正好看到新聞,天才攝影師雪之巫宣布此生隻為一個人拍人物照,兩年後的2月29日將在倫敦舉行人物照片展,命名為‘靈兒’,這個人就是她的人物攝影唯一人,因為這一天是這個人的十六歲生日。

沒有通知任何人我回來,所以,當我出現在家門口按門鈴時,打開門的媽媽半天沒閉上嘴,然後抱著我大哭,一邊罵我不孝女一邊抱著我,哥哥,爸爸和爺爺被媽媽的一通電話催來,雖然沒有抱著我大哭也是眼框範紅,我知道他們想我,無比的想我,我雖然心性淡泊卻不是無情之人,我也想他們,這些真心愛我的人。

“妹妹,我可以進來嗎?”又是哥哥的敲門聲,早上回來一直到剛剛進臥室之前,媽媽和爸爸一直在問我英國的事,我也一一回答,哥哥倒是什麼也沒問,隻是在聽,我猜到他晚上一定會過來的。

“請進,哥哥,門沒鎖”我抱著‘菩提’說

哥哥這些年沒什麼變化,隻是更成熟了,更有紳士風度了,穩重了不少。他推門進來,直接坐到我的床上,拉拉我的頭發,抱抱我,好象是確定什麼一樣,然後笑著抱緊我說“繪子真的回來了,真的回來了。”

“我回來,哥哥”我回抱他。

“繪子,人家都說生於冬日的人才會性喜漂泊,為什麼你不是生於冬日,還是這麼不安定呢?淡的跟風一樣,你不知道這一年來家人多擔心你嗎?”哥哥放開我說,繪子走的時候沒有感傷,害他一度以為繪子不會再回來了。可是看到繪子站在自己麵前時,才發現對她的思念是那麼重。

“哥,無論我漂到哪裡?這裡有你們就是我的家,就象風箏一樣,有一根線在你們手裡,我飛的多遠都回會來”我跟他說

“是嗎?你會回來”哥哥說

“對,我會回來,這裡有我的根在呀!”我對他認真的說。

“繪子,哥哥今天陪你睡好不好”日野誠要確定繪子回來了,而不是夢,一醒來又什麼都沒有了。

“好的,哥哥,我真的回來了”我知道他隻是要真實的感受我回來了而以。

半夜時,日野誠醒來,發現旁邊的繪子還在,不是夢,就算多少次醒開她都不會消失了,對於這個妹妹他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有主見的可怕,從小決定的事就沒改過,家人永遠都隻能支持,晚上時她說,無論走到哪裡都會回來,因為根在這裡,這就是說將來有一天她還會走,伸出手抱緊她,也罷,能回來就好,知道回家的路就好,這樣就永遠都不會失去她了,笑著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