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餐廳,或者說,冰山俱樂部。
雖然已經入夜,但這裡依舊熱鬨的像過節。
絢爛的霓虹燈閃耀,迷醉的聲音充斥著每個角落,無數西裝革履或是珠寶璀璨的客人在這裡落座,而隔著不遠的幾條街,也有著不少被企鵝人的打手們教訓之後扔出來的,惹事或者是輸光了錢的窮鬼。
然而今天有那麼一絲絲與眾不同。
遠處突兀的轟鳴聲傳來,引擎聲音大的像是能震動整條街。
有不少客人皺起了眉,也有一些露出了很有興致的樣子,準備看好戲。
——誰不知道,這是哥譚地下最大幫派,企鵝人的地盤。在這裡鬨出這麼大的動靜,不管是找死的毛頭小子,還是有實力的大人物,都代表有好戲看了。
門口的幾個企鵝人打手也戒備起來,準備應付即將出現的肇事者。
果然,半分鐘之後,一輛疾馳的巨大摩托開了過來。——不,或者說是撞了過來更為合適。
來人絲毫不避讓任何人,直接橫衝直撞著穿過東倒西歪的人群,然後到了冰山餐廳門口來了一個側麵急刹。
“什麼人?”
“艸,你找死嗎小子?”
“嘿!你這個biao子養的,居然敢在這種地方惹事?”
幾個打手儘職儘責的罵罵咧咧衝過來,其中為首的那一名打手,手裡的撬棍直接朝著傑森的腦袋上招呼過去。
等等——手裡拿著什麼?
傑森看著打手持著撬棍攻擊過來,冷笑一聲,二百磅的強壯身軀直接帶著剛猛淩厲的勁風衝過去,隻看見打手撲向傑森的一瞬間,一道紅影閃過,那名打手轉眼間已經痛苦的倒在地上。
剩下的幾名打手都被這驟然的變故所震驚了。
然而傑森並沒有停下,他的目光冰冷銳利,攻擊快如閃電,精準且毫不留情,每拳都好像鋼鐵一般,重重的錘在敵人身上。一個人單挑幾名敵人絲毫不落下風,甚至打手們的節奏完全被傑森的異常凶狠的戰鬥風格帶著走,在強硬攻勢下不敢有絲毫停頓。
而在一旁,還站著一個冰山餐廳的門童,此刻正被戰鬥逼在角落裡,想跑也跑不掉。
門童:等等,這個人頭上怎麼頂著一個桶?
“腦袋上有個紅桶!!他...他好像是紅頭罩!”門童稚嫩且驚慌的說著,向他正在挨揍的同事遞出了信息。
沒錯,作為出現已經快一年的哥譚地下幫派新勢力,主要活動範圍在犯罪巷的紅頭罩,也已經在整個有了一些名聲。
當然了,對犯罪的幫派分子來說,主要是凶名。
打手們:媽的!
早說你實力這麼強,我們就不上了啊!
然而此刻想逃也沒有辦法了,打手們隻覺得一近紅頭罩的身側,分分鐘就是連著七八下鐵拳砸在身上,直接就是一個眼冒金星,挨打挨得像被炮轟了一樣!
很快,幾個打手七七八八的躺在腳邊。
隻留下一個僅存的門童,正顫顫巍巍的看著傑森。
從門童的視角裡,此刻的傑森兩百磅的體型周身籠罩著一抹嗜血的冷酷,戰衣上沾滿了戰鬥的痕跡,濃烈的鐵鏽味兒,也就是敵人的鮮血順著夜晚的寒露滴滴答答,詭異的頭罩下彌漫著一層血色的陰影,使得看上去如同惡靈一樣深邃可怖。
壓迫感拉滿!
“你...你就是紅頭罩?”門童勉強打起精神讓自己振作,但聲線卻顫抖的要命:“你...想要做什麼?”
然後他看到,傳言中凶惡的紅頭罩並不說話,而是頂著一個詭異的紅桶,正一步一步向他走來。
門童儘力把自己的身體往身後的牆裡塞,看上去快要哭出來了““您...我...我是剛來不久的。”說話都有點語無倫次了。
紅頭罩湊上前去,猛地抓起他的衣領,語氣森然,帶著強大的威懾力:“去告訴你的老板,就說紅頭罩來找他。”
門童雙腿嚇得發抖:“可是...我沒見過老...!”
正說到一半,突然他感覺到一陣危險,麵前的人冷笑了起來,下一秒似乎就要人頭落地。“讓科波特來見我,這是我說的最後一次。”
門童:!!!
“好...好的,先生!”說完,傑森撒手讓他落地,門童大口喘著氣,驚魂未定的往樓上衝去。
“酷!相當有震撼力的開場!”
坐在迪克摩托後排的吟遊詩人,此刻正在為他歡呼鼓掌。
傑森無奈的掃了他一眼,走上前,輕聲用隻有兩個人聽得見的語調說:
“這下動靜夠大了吧?”
而後環視一圈周遭已經安靜如雞的賓客們,眼神銳利的似乎能直接揪出其中的探子。
回應他的是溫迪狡黠的淺笑:“放心吧!儘管上台表演,塵世間最好的吟遊詩人,會忠實的記錄你的英姿的!”
隨後看向傑森身後,“你的目標人物出現了哦!”
“好戲開場!”
.
這裡並不是一個很封閉的場所,甚至都不需要出動高明的探子,隨便一個毛頭小子,用心觀察,都能察覺到企鵝人和紅頭罩的動向。
企鵝人聽著坐在他對麵的紅頭罩的說辭,不由得懷疑自己是不是腦子進水了,以至於出現了幻聽。
“你說什麼,合作?”企鵝人不可置信的問。
紅頭罩這小子,不會出什麼毛病了吧?
“對,就是合作。”紅頭罩頗為不耐煩的,隨意擺了擺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