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又是在同一張床上醒來,紀念窩在吳箏的懷抱裡,沒有一點白天強勢冷漠的樣子,嘴唇微微的嘟起來,可愛的像個孩子。
吳箏喜歡這樣抱著她,僅僅是抱著她睡覺這樣,溫馨而美好。
等鬨鐘響起,紀念醒來起了身去洗漱,吳箏才下樓去看昨天撿回來的小狗。
剛看到小狗,吳箏的心立刻就涼了半截子,小狗嘴邊都是白沫,正在吳箏給它做的小窩裡抽搐。嘴裡嗚嗚的叫著。
吳箏嚇得不敢動,手停在空中怎麼也不敢碰到小狗的身子,驚叫著:“狗狗?”
“怎麼了?”紀念還沒來得及洗漱,聽見吳箏的聲音,就下了樓,看一眼小狗,眉頭就皺起來,“趕緊帶到醫院看看吧。好像病的不輕呢。”
吳箏聽了這話,立刻衝上樓洗漱,邊換衣服,邊給咖啡廳的老板打電話請假。
那邊甚是不高興,立刻丟過來一句:“那你不用來了。”
吳箏愣了愣,說一句,“我知道了。”立刻掐了線。
換了衣服,剛準備出門。紀念就從樓上下來,攔了她,“等等我。”
吳箏愣了一下,紀念就已經換了鞋出去了,“等我開車來。”
平常出門都要一個小時的紀念,今天的速度居然比她都快?吳箏半天沒回了神。
懷裡的小狗已經安靜下來,軟軟的趴在吳箏的懷裡,動也不動。
去寵物醫院的路上,吳箏看著旁邊素顏的紀念,心裡又是另一番感動了。
沒想到,紀念這個對和自己無關的一切事宜都冷如冰霜的女人,居然會對一隻小狗這麼上心。
懷裡的小狗時不時呼嚕呼嚕的叫著。
吳箏心疼的抱緊它,看著它的小眼睛:“就叫你呼嚕吧?好不好?”
紀念看過來:“你給它起名字?會有感情的,不是說隻養到找到它主人?”
吳箏心虛的看一眼紀念:“那老狗狗、狗狗的叫,很不好嘛,而且病成這樣,指不定是被拋棄的呢。”
紀念歎一聲,沒說話,心裡已經在祈禱這小狗彆生什麼大病才好。養一隻狗狗也好,和她加一起,更能牽住吳箏的心吧?
想到這裡,紀念不由得在心裡嘲笑自己,居然把自己和小狗放在同一條戰線上!
到了寵物醫院,醫生剛一看臉色就凝重了,再聽吳箏說了症狀,查了體溫,看了看四隻爪子的腳墊,下了診斷:“狗瘟,活不久了。”
吳箏瞬間就石化了。
紀念的心也是咯噔一下,忍不住看了看身邊的吳箏。心裡開始後悔昨天同意撿回來這隻狗了。
給小狗打了陣抗生素。拿了些鎮定和解痙的藥,又買了些狗糧,兩個人就帶著死亡通知出了寵物醫院。
吳箏抱著小狗,看著它,沉悶著:“呼嚕的主人真壞,不就是生病了而已,乾嘛把你拋棄啊。”紀念看著消沉的吳箏,也不知道說什麼,拍了拍她的腦袋。
吳箏抬了頭衝著紀念笑了笑,“你快去上課吧,我們自己能回去。”
等紀念的車開遠,吳箏在路邊的長凳坐下,掏了狗食放在手上給呼嚕,小家夥完全不吃,聞似乎都沒力氣。吳箏又是一陣心疼,緊緊抱著它,心裡一陣疼,她竟然要眼睜睜看著一個小生命在她眼前慢慢的凋零。
在外麵坐了好久,快午飯的時候吳箏才回了家。剛打開門,就聽見客廳的電視響,吳箏嚇一跳,來小偷了?
她飛快的關了門退出去,趴到客廳的窗戶看了看,立刻呆住了,客廳裡,居然是易雲溪臥躺在沙發上,懷裡還抱著一大袋薯片!
吳箏半天沒回過神,在窗口站了好久,才理順眼前的狀況。
這屋子是紀贇的,易雲溪是紀贇的老婆,所以有鑰匙是理所應當的吧。
但是易雲溪為什麼會出現在倫敦呢,工作,還是,來找她?
吳箏沒看過多少偶像劇,不過也心裡的一股不安,也讓她覺得,似乎更可能是後一個答案。
吳箏忐忑的走回去,如果是找她,避也避不開啊,人已經都找到這裡了。
這次剛踏進屋子裡,易雲溪就妖嬈的走過來,靠著牆倚著,S型的身材赤裸裸的晾在空氣裡,臉上掛著戲謔的笑:“我還以為你準備呆在門口永遠也不進來呢。”
“您好。”吳箏微笑著,點點頭。
“你回來的正好,正呆的無聊了。”易雲溪走過來,逗逗吳箏抱著的小狗:“紀念居然同意你養狗誒,真是不可思議。”
吳箏笑了笑,沒說什麼,心裡卻在暗暗揣摩著易雲溪話裡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