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今兒生病了躺在寢室一整天沒出宿舍樓,腦子混沌的燒了一天連同寢室的哥們兒什麼時候給他吃了藥都不知,迷糊的意識中好像接了個電話,那頭意氣風發的男聲傳到蘇寒被春季流感病毒殘害的聽覺細胞裡就成了夢裡的一片渺茫的天外飛音。蘇寒意識有些清醒的時候,回想著好像夢到有人和他說班上要來個新人了,而且還長的挺帥,還分到了他們的寢室。蘇寒想就當自個兒是想帥哥想瘋了吧才會夢到寢室要來個帥哥給他養眼。不過當他迷糊的睜開眼,真被眼前的朦朧的帥哥嚇了一大跳,他想他一定還在做夢,不然怎麼會看到那讓他想念了幾年的人。做夢就做夢吧,又不是第一次夢到他?蘇寒迷茫又不乏深情的望著夢裡卓言那英氣的丹鳳眼,還是和離開他之前那樣的能讓自己深陷進去。蘇寒在用手描繪著卓言那張還是那樣吸引人的尖毅臉龐,一遍遍的呢喃著卓言的名字,心一抽抽的疼,想把一碰就會碎的夢抱進懷裡,爾後腦子又被複而壯大的流感病毒占領而不省人事。
再一轉眼便是翌日了,蘇寒整整昏睡了二十四小時,至於昨天是怎麼過來的他隻知道偶爾會有人來碰碰他,會給他饑渴的消化係統灌上水分和藥,然後便是一些支離破碎的醒來便忘的夢境。在這個無比美好的晴朗上午蘇寒痛苦著身體起床,這晨讀早就開始了都第一節課了,以至於他錯過了件應該算重要的事,到後來被某個醋缸不停的怨念著的那事。
刷牙,洗澡,吃藥,吃早餐,眨眼便打了下課鈴,蘇寒本不打算帶病上陣課堂,但不知怎麼總感覺哪裡不對勁,總感覺自己好像有什麼事忘掉了,好像有什麼在催促他必須去上課。這不蘇寒一抬頭便看到自己上鋪已從雜物堆變成一個整潔的床,是誰搬自己上麵來了啊?至於那些雜物跑哪去了蘇寒在這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搞清楚。蘇寒穿整齊了校服就往教室出發了,感覺自己像失憶了一樣,有什麼他想想起來但是就是想不起來,蘇寒直覺這就是平常醒來隻要動一下便會忘記的夢吧,他費什麼勁兒要這麼努力的記起來?說不定何時無意中還給記起來了。這不說還真記起來了。路上蘇寒捂著還有些燒的昏沉的腦子,忍著開始堵鼻的難受,又開始想那個他每天都會想的臉蛋,不知道他有沒有像自己這樣發燒感冒了。猛地腦子一亮光,蘇寒想起昨天夢到卓言到自己床邊了,但好像並不是夢,零零散散的一些片段浮現在他腦海裡,他想著已經變成床的上鋪,不禁讓他緊張起來,該不會真的是卓言來到這裡了而自己壓根不知道吧?雖然他們偶爾聯係,但是蘇寒並不知道卓言現在的生活是什麼樣的。
懷著一顆忐忑的心,蘇寒終於到了教室門口,途中就打了第二節課的玲了,這會英語老師正在用那嘰裡呱啦的外語唾沫橫飛著。蘇寒不敢看教室裡親愛的同學們,他怕會看到那張朝思暮想的臉,你說他那麼想這人為什麼還那麼害怕看到他?蘇寒頭快低到胸前了才和美麗的英語老師喊了聲報告,老師應允後蘇寒便繼續低著頭隻讓人看得到他那優美的斜簾走進來了,經過他那一組坐第一排的也就是他同寢室的兄弟楊政時,蘇寒看著楊政疾筆飛書的在草稿紙上寫了幾個字:兄弟,你英俊的臉睡了一天後被毀了?--|||
蘇寒黑線的找到自己最後一排位置,由於低到極限的頭讓他看到了自己位置上已經有了一雙腳了,嘖嘖這誰啊坐自己位置?鞋子是名牌還不錯。他本就提著的心突然要跳到嗓子眼來了,該不會?該不會?不對啊他家在鄉下不會穿名牌來吧?蘇寒慢慢的把視線從那雙腳向上挪。
“喂,前麵才是你位置,爺的腳很好看嗎?”很有磁性的聲音,猛地抬頭看向說話人的臉。那一時,蘇寒隻有這麼些念想:還真是張陌生臉孔,還真他X的正,真他X的邪氣。不過真他X的讓蘇寒失望,這不是卓言。這位新來的帥哥正噙著那無可與之比擬的優美邪笑看著蘇寒,導致失望中的蘇寒荷爾蒙狂分泌的呆望著眼前帥哥。
卓炎看著眼前呆呆的望著自己不回前麵位置的男同學狂汗,雖然他知道自己長的很帥,也不至於讓人在嚴肅的課堂上看的失神至此吧?不過被這麼個不比自己遜色的臉死死麵對著的感覺還不錯,而且,好像在哪看過這個男的。最後隻聽英語老師吼了一聲眼前人的名字,這人才回過神紅了臉回到自己位置上去。
坐前麵的人叫蘇寒啊?
卓炎是臨時轉到這學校的,他倆爸做生意從首都做到這經濟中心S城來了,在這城市住著方便於是舉家搬遷,直接花錢把他送進了這全市最好的學校。彆問卓炎為什麼是倆爸,他就是有倆爸。他隻知道自他有意識以來就覺得自個兒家庭格局和彆人家不一樣,彆人父母是一男一女,他就是一男一男了,卓炎從小就在研究一個問題,朋友們都是一男一女的爸媽做某種特彆行為而出現在這世界上的,可他倆爸是怎麼把他生出來的呢?在漫長的研究中,我們卓炎小朋友終於懂了,他有個素未謀麵的媽,而他兩爸隻有一個和他有血親,至於是誰他現在還不知曉。
直接說他來這學校報道的第一天吧,兩父懷著無比不舍的心情與他淚彆,因為這兩抽風的爸不知道這上等學校是寄宿式的,來了這學校才知道,依卓炎從小不愛聽話愛闖事的桀驁不馴的性格,他這一離開豈不沒倆爸管而要飛上天了?所以要吸取個教訓,不是最好的學校就是自己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