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來,安倍掃視了一下屋子,並沒有看見魔魘的存在,他又在心中呼喚了幾聲,卻得到回應。於此同時,房子中那股被監視的感覺也消失得一乾二淨。
“恩?難道走了……”安倍越想越激動,然後興奮地蹦了起來,創下了這十幾年來第一次早上起來後興趣亢奮的記錄。
安倍安心的到了學校,安心的如同往日一般上課下課,然後處理學生會的事情。偶爾再和雲雀拉拉家常,然後每次在咬殺中結束。偶爾心情好了還會去找阿綱玩玩,看看劇情,然後充實的一天就過了。日子平淡地像流水滑過。安倍的心也越來越寂靜。
正當安倍想要如同老人一般搬出茶水賞花感歎人生美妙時,一個消息傳了過來:並盛的學生遭到了不明人士的攻擊。
氣氛壓抑的學生會會廳,副會長坐立不安地在椅子上挪動,時不時望向手扶著頭陰暗地散發著黑氣壓的安倍陽晴,咽了咽口水。突然安倍抬起頭,葡萄紫眼狠狠地看向副會長,嚇得副會長差點跌下椅子。
仿佛意識到自己的眼神不對,安倍咳嗽了一聲,溫柔地問:“這就是所有學生被襲擊的資料嗎?”誰知他的變聲使副會長抖的更厲害了。
“是……是的,會長。”
“雲雀學長呢?他在哪?”安倍重新掃了一遍名單,上麵的人多數是性格火爆,不好惹的角色。應該是誰的仇家吧。
“雲雀學長從一大早就不見蹤影。”
“哦,那算了。你知道在學生被襲擊時有沒有什麼目擊者?”安倍估摸著雲雀還在外麵巡邏收保護費,想了想還是決定自己去偵察。
“呃,這個我不知道,不過有人看到了那些襲擊者是外校學生,因為他們穿著校服。”
“恩?這就好辦了。”安倍笑眯眯地說,他和附近幾所學校的學生會會長都很熟,問一下就行了。想著他就掏出手機開始一一打電話。
“怎麼樣?”副會長見安倍掛了所有電話後依舊皺著眉,有些不安地問。
“我想我知道是哪所學校了。”安倍凝視了一會電話,然後歎息。
“啊?”副會長不解。
“我已經和並盛周圍所有學校都聯係過了,除了一所被荒棄已久的犯罪學校。其他學校都說的沒有發生什麼異常,以此類推現在隻有兩種嫌疑人。一種是假扮學生的人,而第二種就是黑耀中的學生。”安倍緩緩地說出自己的想法。
“黑耀中!!不是吧,我們沒惹過他們。”副會長驚慌地大吼,誰都知道黑耀中全是一幫不良少年,有的甚至還殺過人,“那學校荒廢了那麼久,應該沒有學生了吧。”
“嘛,誰知道呢~”安倍突然聳聳肩,一改剛才的嚴肅,輕鬆地說。
副會長頭上瞬間掉下黑線,他抽搐地問:“會長你怎麼突然這麼無所謂了。”
“笨蛋,有風紀會在,你還亂操什麼心,這麼好的資源不好好利用簡直是浪費。”安倍鄙視地看了一眼副會長,後者蹲在牆角怨念地發黴中,你是惟一一個敢利用風紀的人……
完全不記得劇情的安倍覺得這隻是一次不良少年的叛逆活動,並沒有放在心中。所以他依舊保持著微笑,在諾大的並盛中借著巡邏的名義蹺課。
“奇怪,怎麼修易不在?”即使蹺了一上午的課,安倍還是決定回到班裡。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一向會在他進班的瞬間大吼的修易卻沒了蹤影,孤零零的椅子被其他同學不規則的擺在桌子旁。空曠的書桌和周圍三五成群的人顯現出了鮮明的對比。
“呦,安大少竟然有臉回來了哦~”幾個玩得比較好的男生在看到安倍後怪裡怪氣地狼嚎,想當初他們擔心安倍被雲雀學長咬殺,哪知道這小子不但混得好,竟然敢正大光明地蹺課,嫉妒得這幫男生咬牙切齒。
“哈哈,哈哈哈,你們嫉妒就直說嗎~”安倍欠扁地搭上那些男生的肩,眾男生一起給了他一個鄙視的眼神。
“去去去,看你這個會長當的,一點沒有榜樣的模子,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一幫人開始起哄。
“我這是以身作則,為方便你們以後開後門。”安倍絲毫沒覺得慚愧地說。
“什麼和什麼啊,”幾個男生沒聽懂,又想到這家夥經常抽風,就決定忽視他,繼續之前的話題,“你們知不知道那些被襲擊的學生都是在並盛打架打得不錯的?但還是被揍得殘疾,你說這奇怪不奇怪?”
“恩?挺奇怪的,你們有聽說是誰乾的嗎?”安倍好奇地問。
“安大少你這個會長都不知道,我們怎麼知道。”男生們說,“不過我聽我被揍的朋友說是穿著軍綠色校服的學生,見到他說的第一句話即使什麼什麼排行第幾的某某。對了,安倍你知道我們學校有什麼排行嗎?”
“不知道。”安倍想了想,搖搖頭,“那些人也是學生嗎?”
“貌似是的。”男生答,“你們說他們會不會找上我們班的人,要知道修易哥各項運動都好。”
“不是吧!”安倍猛地睜眼,下意識地看向那個空空的座位,心中有點慌,“對了,今天修易怎麼沒有來?”
“不知道,我們以為他和你一起蹺課了……”男生回答。
“靠!”安倍罵了一聲,早上他提前到了學校,並沒有等修易。像修易這樣的人應該不會生病才對,“你們先玩,我閃一下。”拍了拍哥們的肩,安倍掏出手機跑了出去。
“嘟嘟——”清脆的鈴聲在廢墟中響起。
“哢嚓!”一隻鞋子狠狠地踩在了手機上,鞋子的主人輕蔑地看著趴在地上渾身是血的少年,嘲諷說:“拳擊社的第二王牌,並盛中排名第七,也不過如此。真無聊。”
“咳咳,混蛋,竟然敢輕視拳擊社!”已經不能動的少年掙紮著,話語間夾雜著憤怒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