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著腫脹的有臉,安倍神情憔悴地回到了教室。
“安倍學長!”軟軟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安倍睜著他憂鬱的雙眼望了過去,在看見來人一秒鐘後,他想暈過去。
“嗨,阿綱。”禮節是不能少的。
“安倍學長你怎麼了?臉被誰揍成這個樣子,太過分了。”阿綱望著安倍的臉,憤憤不平。
“我也覺得很過分,你說是吧?”安倍感動地看著與自己有同感的阿綱,然後眼睛一亮,“阿綱,賭上你黑手黨十代目的名譽,幫助受苦受難的人們吧……”
“啊……那個,怎麼安倍學長也知道,我不是……十代目什麼的……”阿綱撓撓頭尷尬地說。話還沒說完就被安倍打斷了:“阿綱,你看到學長飽受痛苦,難道就沒有一絲憐憫之心嗎?”水汪汪的大眼睛。
“啊啊……有啊,是誰將安倍學長你打成這個樣子的?”盼了很久的話終於出現了,安倍在內心邪惡一笑,一臉苦悶絕望地道:“我就知道阿綱你最好了,還要為我報仇。但是對方很強,我擔心阿綱你……”
“沒關係的,關心學長是應該的大家都是朋友嘛。安倍學長,是誰將你打成這樣我們可以換一種方式解決問題。”阿綱睜著兔子大眼真誠地說。
“果然阿綱是好人啊……那個打我的人其實是……”安倍停頓,再次用自己水汪汪的葡萄大眼小心翼翼地望向阿綱,如期望中看見對方一臉好奇的樣子,繼續說,“是……雲·雀·恭·彌。”
“哈???????????”遼亢的聲音響遍整個樓層。阿綱立刻捂住嘴巴,頭上掉下無數條黑線。
“阿綱你是想好了要如何報仇了嗎?那麼我們去會客廳吧。”無視阿綱小朋友顫抖的身體,安倍立刻站了起來,推著阿綱往外走。
“等等……等,安倍學長……”阿綱滿頭大汗地想要解釋,他不想被咬殺啊啊!可惜安倍根本沒有給他機會,立刻打斷了他,露出了小動物閃閃發光的大眼,真摯地說:“阿綱不用安慰我了,能有你的這份勇氣,我很欣慰,那麼我們去吧。”
“我我……我……”我沒要安慰你。
“彆我什麼我了,是男人就要果斷。我會在背後為阿綱加油的。”已經將阿綱推到會客廳門口的安倍在他身後奸詐地笑開。
“可是……我我……”無話可說的阿綱滿臉苦澀,就差兩行寬麵淚滑落臉頰,救命~
“嘩——”開門聲,簡潔的會客廳中出現雲雀恭彌孤傲的身影。
“恩?”聽到門聲的雲雀轉過頭來,看見草食動物阿綱,“什麼事?”
“沒…沒……”沒事還沒說完的阿綱被躲在身後的安倍學長一腳踹了進去。
“唰——”關門聲,安倍靠在門邊的牆上,幸災樂禍地偷聽著門內哐當的響聲。
不久,會客廳的門被顫顫巍巍地打開了,阿綱捂著兩邊腫脹的臉飛速逃竄而去。所到之處風煙滾滾。
“哈哈哈哈哈!”安倍沒心沒肺地大笑,陷害人的感覺太美妙了。
可是很快他笑不出來了。一股寒冷的氣息將他籠罩。雖然是背對著後麵,安倍可以想象的出那薄涼的嘴唇已經微微勾起。磁性的聲音緩緩傳入他的耳中:
“還有一隻草食動物……”
安倍雙手合十,猛地退後,大喊一聲:“雲雀學長打擾了!”然後拔開腿狂奔……
狂奔了很久的安倍突然看到麵前飄過一隻鬼魂。鬼魂在路過他的時候,突然咧開了嘴,毫無形象地大笑,然後再張著笑得肌肉鬆弛而合不上的嘴,飄走。
“……”安倍默默地停下了腳步,滿頭冷汗地回頭,用水汪汪的葡萄大眼可憐兮兮地看著拽住他領子的雲雀,哀怨道,“我再也不敢了,雲雀學長,就讓我們重歸於好吧。我不會再拋棄你了。”
“轟!”一拐子下去,安倍兩眼金星。
“花言巧語,違反風紀,咬殺。”聽到雲雀用冰冷的聲音說出這句話後,安倍很想豎起中指,大罵:丫的,我還強詞奪理,違反風紀,咬殺呢!再次掂量一下自己的能力後,安倍想到了一句俗話:小不忍則亂大謀。關鍵的是,他的大謀什麼時候才會來呢?
“痛!痛痛痛!”
“閉嘴。”
“是。”
當草壁拿著報告書走進來的時候,看到一向冷清的會客廳出現了如此駭人的一幕。他瞪著大眼,下巴掉地看著心目中高高在上的雲雀學長拿著紗布,一巴掌拍在了心目中永遠笑眯眯的安倍學長臉上,緊接著是安倍淒慘的叫聲。
手中的報告撒了一地。
“咦?草壁來了呀,有什麼事嗎?”看見有第三人的安倍立刻從剛才扭曲的表情一百八十度轉成了溫柔迷人的微笑。可是配上他左右不對稱的饅頭臉頰,除了猙獰完全看不出一絲溫柔。
“我……我……報告,我是來交報告書的。”草壁結巴了一下,在接到雲雀銳利的眼神後,立刻條件性地雙腳並攏,兩手貼於褲腿,以一個立正的姿勢,抬著頭,大聲地回答。
“……”安倍沉默了一下,回頭看見臉色不好的雲雀,立刻站了起來,然後拔開腿奔了出去。
傻掉了的草壁聽見走廊中傳來安倍瘋狂的大笑……
從會客廳出來後的安倍在操場上遇到了剛剛被自己虐待完的阿綱正和山本、獄寺在一起打鬨。本想裝作路過的安倍悲摧地被山本發現了,對方爽朗地附送給他一個微笑,然後大大地揮手。而察覺到山本動作的阿綱轉過頭,用他熊貓版兔子眼無比哀怨地瞅著安倍那如沐春風的猙獰笑臉。
“安倍學長,周末要一起出來玩嗎?”哀怨歸哀怨,阿綱立刻將剛剛的事情給拋在了腦後。
“唉?”安倍納悶,什麼時候關係好到這種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