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阿綱等人再次回到十年後時,麵對他們的是意大利主戰的勝利,還未燃起便熄滅的雀躍,密魯菲奧雷真實實力的揭露,白蘭的正式宣戰以及安倍陽晴仍舊下落不明的消息。
“怎麼會這樣……”阿綱癱坐在地上,滿臉的不敢相信。
“那個混蛋,竟敢讓十代目擔心,他絕對不會有事的。”獄寺衝到阿綱身邊連忙安慰他。
“不對,安倍會長死亡的幾率恐怕更大。被轉移走的merone基地多數到了意大利密魯菲奧雷的地盤,作為一位彭格列落入密魯菲奧雷之手,我相信你們都知道其結果吧。”入江正一垂下眼淡淡地說。
“……”眾人立刻變得沉默,臉上的表情顯得陰沉。就連reborn也拉低著帽子,看不清表情。
“哼。”雲雀突然冷哼一身,黑色的校服在空中滑出一道完美的弧線,他邁著穩健的步伐向外走去。
“恭先生,你要去哪?”草壁連忙跟上去。
“那家夥不會有事的……”雲雀突然開口,外套下的手慢慢握緊,上挑的鳳眼變得深沉,“在被我咬殺前。”話音未落,人已經從阿綱等人眼中消失。
“唉唉?怎麼能這麼說?這不可能的,怎麼會這樣,明明說好了大家會一起回去的。”阿綱抱著頭糾結地嚷嚷,難得reborn沒有跳起來給他一腳而是靜靜地看著他糾結。
“不管怎麼說,大家請先休息,準備十日後與白蘭先生的對決,不能讓安倍學長的犧牲白費。”入江正一正色說。
“對,極限地打倒白蘭。”了平大吼。
即使每個人心情很沉重,但他們深刻的知道此時應該做什麼,與入江道彆後便向彭格列基地走去。
雲雀站在十年後自己的房間中,地上依舊攤著淩亂的被褥和不屬於自己的衣服,桌子上放著一個半開的黑色盒子,盒子內卻已空無一物。頭上的雲豆在屋中盤旋了幾圈,最後落在了混在被褥中的白襯衫上。雲雀的視線落在那件衣服上,深藍的眼瞳變得銳利。他回頭對門口的草壁說:“六天後將這裡不屬於我的東西全部清理掉。”
“唉?”草壁一愣,不自覺地發出一聲疑問,在接到了雲雀淩厲的一瞥後,他立刻全身僵硬彎腰應道,“是。恭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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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蕩蕩的房間中唯獨擺著一個白色的沙發和茶幾,從門口進入可以看見沙發的後背。紅色的發絲柔軟溫順地散落在沙發背上,透明的茶幾上攤滿了白花花的棉花糖,甜膩的氣味若隱若現地飄蕩在空氣中。
“安倍小樣~♪”帶著笑意的聲音在從門口傳入。
被呼喚的人沒有立刻反應,而是懶散地動了動,然後慢慢地轉過頭,葡萄似的紫眼在紅發間顯得清澈透明。那眼中倒映著一個人影,雪白的短發淩亂蓬鬆地翹著,蒼白的皮膚將左眼下青紫色的倒皇冠刺青襯托得格外顯眼,眯起的雙眼和勾起的嘴角像棉花糖一樣甜膩得誘人。
白蘭靜靜地望進安倍紫色的瞳中,他鬆開門把,向沙發走去,大束的藍色妖姬在他的懷中盛開綻放,晶瑩的水滴在花瓣如同眼淚般停駐在花瓣上。
“這是什麼?”安倍淡淡地看了眼白蘭懷中的花束不解地問。
“當然是送你的~我的安倍小樣~”白蘭微笑,站在沙發背後,一手滑進安倍的發絲中,俯下身,輕吻住安倍那失血的薄唇。
“……我的媽呀!”隨著砰的一聲,白蘭捂著下巴踉蹌地退後兩步,抱著花的手卻絲毫沒有鬆動。他看著沙發上的少年,跌坐在地上,齜牙咧嘴地摸著自己撞在茶幾角上的腰,抱怨地說,“你乾什麼?”
“突然想吃棉花糖了~”白蘭並不解釋,而是抱著花走到了擺在茶幾上的花瓶邊,取下包在花束外的紙張,將花小心翼翼地插入花瓶中。從地上爬起的安倍紅色的劉海中微皺起眉,他坐回沙發,葡萄紫眼盯著瓶子中的雙枝藍色妖姬。
白蘭將花擺好後,拿起一袋棉花糖笑眯眯地坐在了沙發上,並將身體斜靠在安倍的身上。食指與拇指間夾著一顆又一顆棉花糖放進嘴中。
“唉,難道你就沒有牙疼過嗎?”安倍斜睨著白蘭鄙視地說。
“我有用牙膏哦~”白蘭再次往口中丟入一顆棉花糖,臉上浮現出幸福的神色。
“……”這什麼和什麼呀。安倍在心中吐槽,繼續,“喂,距離merone基地被彭格列攻破一天了,你真的什麼都不做,而膩在這裡嗎?”
“唔……”白蘭睜開眼睛,青紫色的眼珠宛如寶石,他思考了下再次眯上眼,將頭斜窩進安倍的肩上,“已經不想再離開安倍小樣了~♪”